鄭八斤這才正色說道:“你那兒媳婦有問題,和他們是一夥的。”
“你說什麼?”區文長有些不敢相信,以為鄭八斤是瘋子。
鄭八斤把手槍遞到他的手裡,說道:“她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村姑,不然,槍指在腦袋上,早就嚇尿,怎麼可能麵不改色?”
“好像……”區文長接過槍,依然不敢相信,他是救人心切,沒有往這方麵去想,回憶一下,好像真是那麼回事。
兒媳婦很鎮定,像是知道自己不會死一樣。
他接過槍,沉聲說道:“你掩護我!”
說著,就要跳出去,卻被鄭八斤一把拉住,搖搖頭說道:“是你掩護我,我怕你下不去手。”
區文長短暫沉默,心想,好像是這個道理,雖然娟子值得懷疑,但畢竟叫自己這麼長時間的爸爸,哪能狠心下手?
何況,萬一錯怪她,一槍把她打死,那不就要後悔一輩子。
想到這裡,他看著鄭八斤說道:“先彆傷她性命,我有事要問她。”
鄭八斤點點頭,說道:“你放心,我從來不打女人!”
說著,人已經躥出去,鑽進敵人藏身的林子之中。
區文長見了,忙著開一槍,把一名士兵的頭壓下去。
很快,士兵們重新組織起來,分開行動,向著區文長所在的位置包抄過來,還把娟子給推到前麵。
唐三躲在後麵,大聲叫著:“放下武器,不然,就殺死這個女人。”
區營山藏身樹後,手槍指著娟子,終於還是下不得手,看著敵人一步一步緊逼。
而這時,山下再度有人上來,人數還不少。
早有人報告給唐三,說支援的人來了。
唐三大喜,心想,這個越南人還真是給力,給自己這麼多人不說,還有後續部隊。
“你逃不掉的,趁早投降。”唐三的聲音在林子之中響起。
此時,鄭八斤已經摸到他的左翼,正要找機會下手,不由得停下身來,從樹叢之中看過去,遙遠的天邊,一個黑點正向這方快速飛來。
臥槽,連直升機都派上用場,真他媽的太給麵子。老子不過一個生意人,用得著花這麼大的本錢?
正在這時,山下傳來沙沙聲,就如蝗蟲過境。
鄭八斤來不及對付唐三,而是趴在一棵大樹後麵,看向山下,一群穿著迷彩服的人衝過來,場麵相當壯觀,初步估計,不會少於一個連。
和平年代,能看得見這麼多的軍人,隻有抗洪搶險。
再看天空,已經不止一個黑點,而是兩三個,越來越近,幾乎可以聽到機器轟鳴的聲音。
鄭八斤想逃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以他的腳力,在林子裡穿行,可以把這些軍人甩幾片山,飛機也白搭。
當年小米國就是開著轟炸機,在越南浪費幾年的子彈,成效遠遠不如大國一個月的時間。
隻是,如此一來,區文長就危險,必然成為敵人刀下之魄。
鄭八斤不會丟下他不管,先弄幾個敵人來墊背。
一名軍人,正彎著腰,雙手端槍,往前伸出。跟在一個人身後,向著區文長所在的位置摸去,心想,走在最後,應該是最安全。
大腦突然遭到重擊,在昏迷前半秒鐘,腦中大叫後麵也不安全。
身子正要倒地,一隻大手托著,輕輕放下。
前麵那人剛聽到響動,正要回頭,後腦之上一痛,不省人事。
鄭八斤恰到好處接住他的身子,輕輕放下。
如果按照以往的打法,他應該把其中一人的衣服扒下,穿在自己身上,方便迷糊敵人,但是,現在不同往日,情況緊急,不等把衣服換好,敵人大部隊就會趕到,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一起來,簡直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唐三還在和區文長對峙著,他的前麵是一個士兵,用槍指著娟子,身邊還有個士兵看著自己。
這是萬無一失的打法。
他已經知道支援的人馬上就到,得意地對著前方喊話:“鄭八斤,給老子出來,你已經逃不掉。”
心裡無比憋屈,這他媽什麼人,出動這麼多人,還要用一個女人來擋在前麵,迷糊對方,傳出去都不太有臉混。
前方沒有人回答。
突然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