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行,她爸肯定擔心我們的安全,報個平安有什麼問題?”
“真是有容乃大,頭腦簡單。”鄭八斤看一眼她的豐碩,沉聲罵道。
“你,你什麼意思?”
“好了,媽,彆吵,大哥哥冒著生命危險救咱們,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不但不感激,還如此吼人家!”小雪深歎一口氣,瞪著母親。
“這不是他的本職工作?”楊貴芬的心情不好,根本就不注意彆人的感受。
鄭八斤冷哼一聲,說道:“我的意思是,某人說的一點不假,胸大的女人無腦,肉長錯地方。”
“你,你……下流,無恥!”楊貴芬氣得話都說不完整,好一會兒才說出兩個詞來,低頭看一下,不由得怒氣更甚,開始懷疑這小子不讓開窗透氣,就是為看這個。
這簡直是羞辱。
這樣想著,自然就沒有什麼好話:“你等著,回去之後,我一定讓她爸開除你!”
鄭八斤鬼火冒到頭頂,突然停下車來,伸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你敢打我?”楊貴芬不可思議地看著鄭八斤。
這跟劫匪有什麼區彆?
“打你怎麼了?你是這種不識大體,不知死活的人,再叫一聲把你丟下車,一個人慢慢走著回來,不,像你這種人,不可能還走得回去,如果沒有彆人的幫助,你就是個腦殘,活不過三天。”
楊貴芬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專程來接她的人,敢打她,還把她罵得一無是處,一時不知如何回罵。
小雪呆愣片刻,同樣沒有想到鄭八斤會動手打她娘,還罵她。
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下來,哀求鄭八斤:“大哥哥,彆丟下她,我替她向你道歉!”
不等說完,淚水奪眶而出。
“老實告訴你,沒有人讓我來救你,你隻是個順帶品。我的任務隻是接小雪回家,如果沒有你,可能更安全。”鄭八斤真想把她丟下不管,但是,看在小雪的麵上,不想再和她計較。
車子再次啟動,楊貴芬消停許多。不知是氣的,還是害怕鄭八斤真把她丟下車。
一個弱女子,真要是被丟下,活不過三天一點不假,不要說被人殺掉,就是這森林裡的野獸都逃不過!
鄭八斤看著窗外,陽光開始散向人間,在森林中投下一道道光影。
終於看到人家戶,但是,人煙稀少,房子低矮。
這種大山之中的老百姓最苦,沒有什麼經濟來源,地也不出種,廣種薄收。
而且,這裡很亂,常有武裝分子出沒,鄭八斤算是走一步險棋,不得不時刻提高警惕,步步為營,稍有差池,就會萬劫不複。
小雪也不敢說話,遞乾糧給她娘。
楊貴芬還在氣得上,沒好氣地說一句:“不吃!”
有時,鄭八斤又覺得這個女人可憐。
把工作辭掉,全身心照顧女兒,經濟上不能獨立是一個問題,最重要的是,跟丈夫的差距越拉越大,讓人有機可乘成為曆史的必然。
汽車依然不緊不慢地走著,但是,路越來越爛,越來越窄。
楊貴芬心裡直打鼓,又不敢再亂說,隻是緊張地盯著外麵。
好一會兒之後,鄭八斤停下來,說道:“這裡地勢較為安全,如果要撒尿就在這裡,不過,小心一點,森林裡有野豬。”
說完,鄭八斤跳下車,站在車前麵,掃一眼四邊的情況,點著一支煙。
楊貴芬暗罵一句粗俗,但是,真的內急,就和小雪一道下車,又不敢進森林,一時有些為難。
估計這小子就是故意的,希望當著他的麵,方便偷看。
但是又無可奈何,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小雪也有些緊張,不敢走遠,看著鄭八斤背對著車,指了指車後麵,示意楊貴芬就在那裡。
楊貴芬也管不了這麼多,輕聲說道:“小雪,你幫我看著他,彆讓他回頭。”
小雪歎一口氣,說道:“你放心吧,大哥哥隻是說話要野一點,心底是善良的,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大老遠跑過來救咱們,如果真對我們懷有不良之心,我們能逃嗎?”
鄭八斤並沒有回頭,而是站在車前,就地解決。
重新上車的時候,鄭八斤的火氣像是稍小,專心開著車。
不得不說,繞道之後,沒有再遇上敵人。
原本以為,他們沒有直接從緬甸邊境回國,繞到老撾已經安全,敵人不防,沒想到,還是繞得太近。
第二天,終於到達一個小鎮,名叫孟來,檢查一下,車裡的油不多,隻能開進小鎮,卻找不到加油站。
楊貴芬還想要打電話報平安,小雪任勸都不聽。
奇怪的是,鄭八斤沒有攔著,把車停在一個地攤前,打開車門,讓她下去打。
結果,一番打聽,根本就沒有人聽得懂她在說什麼,人家隻是盯著她胸前看。
她氣得不行,又不想讓鄭八斤幫他翻譯,隻好重新回到車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