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婉清的……同學。”鄭八斤急忙說,“聽說她家裡的情況,就過來看看,你彆多想,好好休息一下。”
唐正文和婉清不知他為何要冒充人家同學,疑惑地看著他。
看著婉清媽的表情友善了一些,兩人鬆了一口氣,不再拆穿鄭八斤的謊言。
婉清媽也鬆了一口氣,打量了一下鄭八斤,看他不像是什麼二流子,更不像紈絝,是個淳樸的農村人。
是同學就好,她最擔心的是,婉清和一些社會人來往,這樣會毀了前程,甚至一失足千古恨。
接著,她有些擔心起來,看著婉清說道:“你是不是戀愛了?告訴你,你現在還小,不能胡來。”
“媽!你說什麼呀?”婉清臉色一紅,責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彆胡思亂想。”
“是呀,阿姨,你多心了。婉清在學校裡很乖的,跟男生說句話都不好意思,一定是從小家教得好。”鄭八斤開始轉移話題,說道,“對了,我聽說你家種有白菜,就帶著這個老唐來買,以後,就不用辛苦挑到城裡去賣了。”
唐正文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鄭八斤和婉清,感覺兩人的年紀差不多,說是同學,連自己都有些信了。
“唉,這孩子命苦,從小她爸就死了,我最擔心的就是她,怕她學壞,怕她受到傷害。”婉清娘總算是放了心,精神也好了許多,開始講起了傷心的往事。
雖然,鄭八斤已經知道婉清的爸是怎麼死的,但是,在聽說事發後,對方隻給了兩千塊的安埋費時,也有些難受!
作為受害者來說,兩千塊就換了一條命,當然無法接受。但是,作為開農用車的司機來說,兩千塊也是錢,再多就隻能跑路。
反正當時的錢很鐵,司機並沒有駕照,有的連身份證都沒有,跑了根本就抓不到。
鄭八斤也隻能同情,說道:“阿姨,還請節哀,也不能虧了自己的身體,該吃的還是得吃,不然,你把身體拖垮了,你看,都成了低血糖。下半年婉清畢業,去領工資心裡都很內疚。”
婉清忙著點頭,心痛得要死!
她當然明白,低血糖並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是長期的生活不規律造成了,而且,一旦形成,就很難治愈。
聽了鄭八斤的話,看著女兒痛苦的表情,婉清娘也很心痛,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放心,我沒事的,我還得留著這身板,等著婉清分工後享福。”
鄭八斤點了點頭,說道:“阿姨,你能這樣想就對了。對了,我們打算在你家吃飯,一會兒我去買點菜。”
“這,怎麼能行?”婉清娘說著,要撐起身體來找錢,但是,被鄭八斤勸住了。
唐正文也說:“你就休息一下吧,老……老八你也不用去買菜,我去就行了。”
他本來想說老板,但是,突然想到鄭八斤現在是個學生,是婉清同學的人設,不能從自己口裡崩了,忙著改口叫老八。
鄭八斤也不客氣,說道:“那好吧,老唐是個實在人,也很熱心,讓他去買也合適。”
“那,拉我起來,我這裡有錢。”婉清娘當然不想讓人家出錢,再窮,待客之道是要有的。
“不用,不用,老唐有錢的,就讓他去買得了,對了,老唐,弄條魚來給阿姨補補。”
老唐一愣,心想,這是你小子想要泡人家女兒,還一口一個阿姨的叫著,怎麼要我出錢?
但是,他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走了出去,上街買菜去了。
“這,這怎麼好意思?”婉清娘尷尬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