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新的,家具也是新的,就連被子都是剛買來換上。
隻有人是舊的,但是,不知為何,鄭八斤感覺很新鮮。
曾小柔有些擔心地說道:“會不會傷到我們的孩子?”
鄭八斤搖頭,苦笑,接著,又想起一個笑話,就說:“不可能,再有多大本事,都傷不到孩子。隻是……”
“隻是什麼?”曾小柔奇怪地問。
“隻是怕將來他說,爸爸真不講衛生,吐下一地的鼻涕口痰就跑。”
“你惡心不?”曾小柔像有些生氣的樣子,用力地掐了他兩下。
兩人再度打鬨成一團,這小日子沒有比這更溫馨的了……
接下來的時間,鄭八斤一直陪著她,白天上街買東西,晚上睡覺,終於還是提出,明天就要離開,等把事情辦完,再回來看她。
曾小柔雖然知道麵前這個男人,不可能和她長相廝守,但是,這會兒也很失落,說一個人待在這裡害怕,想要跟著他,永不分離。
鄭八斤笑笑:“你放心,這個小區的安保我看過,還過得去,不會再有人來敢打你的主意,就連劉吉呼,也不可能再出來。”
曾小柔白了他一眼,說道:“我不是怕人打我主意,我都是你的人,而且,還有身孕,除了你,誰還看得上我,我是一個人太過於寂寞,不想和你分離。”
“分離隻是暫時的,對了,我打算給你找個保姆。”
“不用,我現在還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如果你真的要走,那就一定要答應我,孩子出生之前,一定要回來,陪在我身邊,我害怕。”曾小柔知道陪他浪跡天涯已經不可能,隻能讓步。
“這是必須的。”鄭八斤滿口答應,又陪她一天,也沒有打算去把她之前的車開回來,那是劉吉呼買的,如果要充公就充吧。就算不充公,開著也沒意思。
曾小柔也不想再開車,說小區裡什麼都有,每天買點菜,做點飯自己吃吃,再怎麼也不能虧了孩子。想當初,她家裡窮,母親懷著她的時候,還得天天下地勞動,又沒有什麼肉吃,這才讓她營養不良,自己說什麼也不讓孩子步入她的後塵。
鄭八斤看著她,沒有反駁,隻在心裡說,你這樣都叫營養不良,那些平板車何去何從,飛機場不氣得吐血?
……
這一天,劉吉呼被移送司法機關,市委作出新的決定:劉吉呼收受他人財物,以權謀私,雙開,移交司法機關!
沒提他買凶之事,但是,他的仕途,也算是暫時畫上句號。
無巧不成書,春昆那邊,周正官複原職,親自開車,把龔虎送到滬市,說他牽扯到這裡的人物。
其實,他是來找鄭八斤,親自把這個消息告訴他,還要帶他一起回去。
鄭八斤接到他的電話,已經告彆曾小柔,正準備買機票回春昆。
這不,正好,機票錢也省了。
他想要向曉芙親自告彆,卻找不到她的蹤跡,更不知她去了何處,也隻好說以後看是否有緣再相見?
周正已經在約定的地點,點上兩碟小菜,備下一杯好酒,等著他到來,二人喝了點,就這樣開車回春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