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虎也不敢再動手,但是,又不敢逃路,不然,以他的速度,這個女人應該是追不上。
問題的是,作為女人,一旦狠下心來,可能真的會開槍。自己和她素不相識,不會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裡,不過是跟蹤一下,不至於犯多大事,所以,他選擇暫時不跑,看這女人要做什麼?再找機會打一下就跑。
女警卻並沒有給他任何機會,槍一直指著他的頭,身子往前沉著冷靜地上前,這超出他的想象。
這不像是一個女警,反而像一個冷麵女殺手,不然,拿槍的手不會這麼穩,好歹也會心慌一下,分點神什麼的。
女人已經到達近前,突然一拳,直擊在他的脖子上,接著又是一槍柄。
他竟然暈了過去,做夢也沒有想到,玩了半輩子女人,竟然會栽在女人手裡。
等他醒來的時候,雙手已經被反捆在後,就連腳上也戴上冰冷的手銬。
再看金枝,比他好不到哪兒,雖然沒有戴銬子,但是,雙手被捆在後麵。
而捆她的,竟然是一條又臟又爛的短褲,那自己手上的東西,也好不到哪去。
不過,他現在確定,這個女人還真是警察,不是什麼殺手之類的人物,那事情就有轉機,最多給自己一個跟蹤女人,還是不遂那種,拘留兩天就會沒事。
想到這裡,他突然鎮定下來,看著女警官,輕聲說道:“同誌,我沒有犯什麼事吧?不就是走個路?你至於又是拔槍,又是偷襲的?”
女警正看著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聽到他的質問,並沒有生氣,反而是笑著,指了指手裡的錄像帶:“這是什麼?”
“錄像帶呀?”龔虎心裡一沉,故作鎮定地說著,看一眼自己的那個隨身攜帶的包,這會兒就擺在她的身後,心想,這人不會是劉吉呼派來的吧?不然,也不會清楚自己拿著那盤帶子。
“內容是什麼?”女警看著他。
“你回去慢慢看吧,很給力的,包你看了滿意。”龔虎不知為何,竟然開始調戲起麵前這個女人來,是因為她太漂亮,還是想不起她的身份?
“哼,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女警冷笑一聲,突然往前一步,一腳踩在他的腳指頭上,痛得他叫出聲來。
“警察打人了?”他大叫一聲,想要以此引來路人,對她施加動用私刑的壓力。
沒想到的是,女警官竟然一點也不著急,而是冷笑著說道:“叫呀!人越多越好,反正這裡是城中村,一旦他們知道你在這裡偷東西,還拐賣婦女兒童,會不會當場把你打死?”
“我,我什麼時候做過這些事?”龔虎一愣,無可奈何地看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陰險了。
“那你說,他們會相信女人,還是男人?尤其是像我這樣漂亮的女人。”女警官嘴角輕輕一勾,說出來的話讓龔虎都覺得太不要臉,竟敢以漂亮為優勢,博取他人同情。
他當然明白,在城裡根本就沒人敢管小偷小摸,坑蒙拐騙。但是,城中村不一樣,還保留著農村人的淳樸,對拐賣人口的人物恨之入骨,不當場把他打死,也會讓他斷手斷腳。
金枝在一邊嚇得不敢作聲,淚眼婆娑地看著女警官。
“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叫冷楓,當年被人騙到緬北,這條命算是撿來的,不在乎把你打死。”女警官看向金枝,同情地說,“我知道,你一定是被他威逼過來的,隻要你老實交代他的罪行,我會申請重輕處罰。你們在要挾何人?這帶子是不是那人的犯罪證據?”
龔虎不由得一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原來,女人也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