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冷楓醒過來,微眯著眼睛,看一眼鄭八斤,又放心地睡了過去。
鄭八斤不由得苦笑著搖頭,大聲說道:“小姐,你家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家,還想喝!”
鄭八斤一愣,說道:“喝什麼喝,都醉成這樣,說起胡話來了,還想喝?改天再喝,你現在告訴我,你住哪兒?”
“我沒有家,從我殺了人那一天起,就再也沒有家。”冷楓迷糊地說道。
“臥槽!”鄭八斤暗自罵了一句,還真是酒後吐真言。
他雖然知道,冷楓一定不簡單,不然,也不會逃往緬北,但是,從那一個小女子的嘴裡說出殺過人,依然讓他不想接受這個現實。
“不過,現在好了,有了你。要是沒有你,我現在已經是死人,說不定墳頭上的草都長滿了。所以,我感激你,也喜歡你。”冷楓喃喃地說道,“你要帶我去哪兒,我都不會反對,就是不能帶我去家裡,我沒有家。”
“那你現在住哪兒?”鄭八斤有些無語,心說,這女人也太好騙了,要是自己不是鄭八斤,隨便上演一個英雄救美的戲碼,那不就可以將她輕易推倒?
但是,我鄭八斤絕不是這樣的人,救人不圖報。
要抱也要等她酒醒之後,來個你情我願,明明白白,正大光明,絕不能這樣糊裡糊塗。
“我住那兒不方便,你帶我去酒店吧!我還沒有住過五星級大酒店,也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單獨住過,你可以放心,我是乾淨的。”
鄭八斤隻想說臥槽,找不到其他話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酒真不是個好東西,特彆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
如果不是喝了酒,她打死也不會這麼直白,更不可能主動向一個男人提出如此不合理的要求。
“你放心,我知道你有老婆,不會娶我。但是,我就是喜歡你,隻想把我最好的東西給你,不要你負任何責任。我告訴你,不是那個人,我是不會給他的。當初,就是因為,有人想要占我便宜,才會被我打死,我也沒有辦法,這才逃到緬北。”冷楓還在說著胡話。
鄭八斤不由得一愣,心想,這小女子不會是把大腦燒壞了吧?
伸手摸一下她的額頭,再摸一下自己的,感覺溫度差不多,不應該是發燒呀?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悶騷?
鄭八斤擔心著周正,隻想儘快將她送回去,再回來照顧周正。但是,人家就是不說自己住哪兒,這就有點尷尬了!
當然不可能按她說的去什麼酒店。
自己離開後,萬一被人破門而入,她把彆人當自己,那不就壞了大事。
自己可不想當那種冤種。
鄭八斤乾脆將她抱下車,打算送往周正的家裡,反正一隻羊是放,兩隻羊也是放。
冷楓要說人事不知,那就不會在這個時候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要說大腦是清醒的,自然也不會說出那種掏心掏肺的話來。
真是搞不懂,女人都是善於偽裝自己?
正想著,一個黑影出現在鄭八斤的前方。
因為太黑,那人並沒有看到鄭八斤。
這人有問題,鄭八斤馬上就意識到,但是,並沒有聲張,要看他下一步的目的,如果真是要對周正不利,說什麼也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