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忍口小氣,不能意氣用事,不然,就辜負周副局長的一番苦心。你要知道,誰笑到最後,才是最後的贏家。對了,我在回春昆的路上,開著車,帶了點美酒,已經和周副局長約過,晚點你和他聯係一下,找個地方,我們喝一杯,他現在估計在睡覺,暫時不要打擾。”話剛說完,大哥大再度沒有信號。
鄭八斤重歎一口氣,苦笑著將電話放回到副駕駛座位上。
剛轉過一個山坳,電話再度響了起來,心想,女人真是麻煩,都說得這麼清楚了,還要打電話。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等著對方先發言。
“王安警官嗎,我是劉幫友,有件事向您彙報一下,你現在有時間嗎?”
“你說。”鄭八斤一聽到對方稱自己為王安,就知道不是春昆的事情,當然,也想起這個小警察,不畏強權,審理曾坑仁一案,得到滬東分局卓不凡的賞識,提升為刑偵隊隊長。
莫不是他那裡也出現什麼變故?
“曾坑仁已經判了,很輕,隻是五個月。但是,劉吉呼出來了,你可要小心一點。”劉幫友的話,鄭八斤一點也不意外,但是,接下來的話,就讓他有些興奮,“這人還真是囂張,在紀委的問話下,咬死一個字都不說,當然,也沒有承認他買凶殺人之事,說是他什麼都不知道,感覺就是被人栽贓一樣。最後,沒有辦法,隻能放人。”
“誰知,這家夥平時指揮人習慣成自然,哪裡受得了這種氣,臨走時大罵辦案人員,還提起個煙灰缸,砸在對他問話之人頭上。那人也真是可憐,本著對工作負責的態度,沒想到被砸得頭破血流,當場就暈了過去。”
“有這種事?”鄭八斤一聽,興奮起來,心想,這家夥是在作死,不作就不會死。
“就是,那名工作人員是個外地人,沒有什麼後台,父母也不在身邊,隻有一個小女朋友,一聽到他住了院,就不知所措。”
“那劉吉呼現在怎麼樣?不可能還被放走吧?”鄭八斤已經停下車,這個消息太過於震憾。
雖然人家隻是一個工作人員,但那是代表組織在問話。你雖然是一個副市長,一方大員,平時耀武揚威慣了,不把彆人放在眼裡。還動手打人,那性質就變了,打的不是一個工作人員,而是組織的臉。
“還真是被放了,人家還回到市政,繼續做著他的副市長,所以我才擔心,下一步應該會大清洗和他作對的人,才打電話提醒你一句,一切要小心,以安全為重。”劉幫友毫不關心自己的安危,想到的竟然是給鄭八斤報信。
單是這一點,鄭八斤就覺得應該感動一下。
但是,他毫不擔心,一點都不慌,而是正色道:“你放心,我會注意安全,倒是你和卓局長,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讓他抓住把柄。”
“我沒事,大不了不乾!隻要他敢對我用武,不,如果我是當時那名工作人員,他敢砸我,我絕不會等著他砸,說不定當時就動手,先把他乾趴下。”劉幫友憤憤地說。
不,你應該隨便讓他砸一下,然後重點是住院治療,打死不出院,就說頭昏得很。
這些話,鄭八斤並沒說出來,隻是在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