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正也有些傻眼,正想要掏槍,這才發現,他的槍還在鄭八斤手裡,沒來得及討回來,手不由得僵在半空。
“不許動,不然,我可開槍了。”一名警察沉聲說道。
說完,看著鄭八斤和周正都沒有動,這才向另一個年輕警察一努嘴,示意他去看看房間裡是什麼人?扯虎皮拉大旗的人多了,自己都沒見過局長,他能?
周雯嚇得不敢動彈,話也不敢說,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陣勢。
“裡麵那兩人才是罪犯,我是周副局長。”周正心裡火氣十足,但是,現在麵對著黑洞洞的槍口,也不敢發作,隻能好言相勸。
“哼,什麼局長都沒有用,都不能亂來。”年長的警察叫吳蝶花,掃一眼花容失色的周雯,像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一樣,說話也就不那麼客氣,心裡還想,老子最愛抓的就是你這種小局長,既然犯事在我手裡,不放點血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他並不是市局的人,隻是南區分局轄區警所的副所長。但是,平時抓賭抓嫖沒少撈好處。
當時,周雯的報警電話打給的正是這個最近的所,三個人正在鬥地主,所以來得遲了一些。
這條街很背,他平時很少過問,以為並沒有什麼油水可撈,沒想到的是,這茶室裡麵的裝飾還挺特彆,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
周正差點氣得吐血,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警察竟然不給他麵子,關鍵,這警察還在自己的管轄之下。
這時,兩個警察從門裡走出來,一臉興奮地說道:“老大,裡麵還有個女人,衣衫不整,初步可以判斷,這就是一起賣Y嫖C事件,雙方爭風吃醋,動起手來,不過,裡麵有兩個男人,傷得不輕。”
吳蝶花也興奮起來,說道:“把他們全部帶出來,一起押到警所,老子倒是要好好審審。”
“恐怕不行,裡麵一個年輕人,腿斷了,就連胯間也受到強烈的拉伸,出現皸裂,正在流血,如果不及時救治,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
聽到這裡,吳蝶花的眉頭微微一皺,看著鄭八斤說道:“小子,還有點本事,是你動的手吧?儘給老子找麻煩,一會兒可要好好照顧一下你。”
鄭八斤和周正有些哭笑不得,說道:“我看還是儘快聯係救護車吧,萬一那小子真的死了,還真不好辦。”
“哼,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告訴你,就算那小子真的死了,也是罪有應得,隻是,你小子也就攤上大事了,少不得要判個無期。”吳蝶花看著鄭八斤,有些玩昧地說,好像已經忽略了周正這個副局長。
“不,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如果當事人在你的眼皮底下,流血而死,得不到及時救治,可能對你的仕途有很大影響。”鄭八斤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他媽誰呀?用得著你教我做事?”吳蝶花看著鄭八斤不上套,不懂音樂,有些生氣地說。
“我也當過兩天警察,一切為人民,為人民的生命安全著想,才是本分。”
“當過兩天警察?是協警吧?不然,也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直接開除。”吳蝶花說著,心想,難怪這小子有幾分手段,原來,當協警的時候,把膽子練出來了。
“我是外資,叫你們的局長來見我。”西米一本見沒有人理他,不由著急起來,用比較蹩腳的中文在屋裡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