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薄兄哪裡話。”蕭寧笑著擺了擺手,“兄台能有這慈悲之心就足夠了,如此實不愧純陽名門中人。而且在下二人與玉清道長早就熟識,薄兄亦非外人。”
“你們認識我大師兄?”聽了這話薄出雲也是一喜,急忙問道,“蕭兄是在何處見到我大師兄的。”
蕭寧聽了微微一笑,接過楚月遞過來的一根韁繩說道:“我與月妹妹欲去太原,薄兄這是要去哪裡,若是順道不妨邊走邊說。”
“也好。”薄出雲抬頭看看天色,“如今也是不早了,我與二位同行一程,明日再分道需往河北一趟。”
話說著三人各自扳鞍上馬,蕭寧這才在路上說道:“數月之前在江陵附近與李兄相識的,曾相邀北上,後來因事相悖,直至光州周府之上才又與貴門中人並肩抗敵……”
聊聊走走直到下一個鎮子,三人這才投店住下,一夜之間倒也相談甚歡,等到第二日清晨三人便難再同路,這才在鎮外拱手作彆。目送薄出雲向東北行去,蕭寧回首招呼楚月再次上馬,一路仍奔著太原而去。
路上看看這綿延不儘的官道,蕭寧馬鞭前指也是朗笑一聲:“月妹妹,此去遠就要出了京西地界了,到那時這魏斷的手就是再長也不好往外伸了。”
“是呀,”楚月聞言也是抬頭一笑,“綠林上有時候倒比各大門派間分的還要清楚,誰的手要是伸過了界反而要引起眾怒。可是,”說著柳眉一蹙,“這圖之事非同小可,那魏斷真就能這麼放手了?”
“嗬嗬,”蕭寧笑著一搖頭,對姑娘道,“他到是不想放手,可如今恐怕手下也沒有再戰之人了吧。其實自從昨日那陶興一敗,他也應該是底牌出儘了。今番他那道上之人心膽已喪不甚大用,若是外麵再無強援,他就算不想放手也得放手了。”
“唉。”楚月長出了口氣,仰頭望天說道:“那麼說今番你我算是闖出一關來了,後麵的路興許能容易些了。”
“不好說。”聽了這話蕭寧還是凝重的搖了搖頭,“就算綠林道上放棄了,可那群黑衣人還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再就是那茶棚中的毒,也沒弄明白是何人所下;最重要的還是‘散金侯’,至今他隱在暗中未見其出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還有你想想,”說著他已把臉轉向楚月,“魏斷那邊就真能如此乾休嗎?”
“那他還能如何?”姑娘麵紗之下也是皺起眉頭看著他道。
“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蕭寧轉回頭去眼望前放,悠悠的開口道。
“哪兩條?”
“一是破罐子破摔,將此事大肆宣揚,讓咱們此後路上步步危機,他再想辦法從中取利。”說到這兒蕭寧一頓,沒有接下去。
“另一條呢?”姑娘沒有聽見他繼續往下說,不由得問道。
“另一條是……”一開口蕭少俠就是擰緊了眉梢,“暫時隱忍,等到武林大會之時再行發難,到那時當著天下群豪,你我懷璧之罪終難洗脫,最後必然群雄竟逐,你我則是那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