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那人看他一眼道,“隻不過宗主他,他也想要那圖中之物,不想讓彆人插手罷了。”
“你們宗主何在?”蕭寧接著問道。
“剛才吩咐下來讓我們追擊漏網之人,自己已經走了。”
“那剛剛逃走的又是何人?”
“是,是我們陽壇主。”
“你們宗主和那個陽壇主都是什麼人!”烏治再次喝問道。
“我哪知道啊!平日裡大家都是不露臉的。”這人哭喪著臉道。
“現在你們宗裡還有誰說了算?”
“就隻有宗主和陽壇主了。”這人看看蕭寧道,“本來宗主身邊有左右兩護法,陰陽二壇主輔佐。可陰壇主據說命喪在您蕭少俠手裡,兩位護法又在與血影門火拚時遭了暗算,到了如今也隻剩下一個陽壇主了。”
“血魁你可知道?”蕭寧忽然問道。
“血魁……”這人略一遲疑,猛然點頭道,“知道!是從血影門投過來的,據說幾次出謀劃策重創了血影門,很得我們宗主喜歡,不日要提拔他做壇主了呢。”
“他現在何處?”
“這個……我真不知道!他從來就隻與宗主聯係的。”
“好,最後一個問題!”蕭寧盯著他道,“這次你們來了多少人!”
“這次,這次宗門中最精銳儘出,來了得七八十人吧。”這人如實的道。
蕭少俠點點頭,看看烏治一眼道:“我問完了。”說著閃向了一旁。
烏治冷哼一聲,不待這人再說話,手中刀光一閃,兩顆人頭已滾了出去。回頭再看看蕭寧道:“蕭少俠,下麵怎麼辦?”
蕭寧緊鎖雙眉打量了打量,歎口氣道:“三位先帶我到出事的地方看看吧。”
點點頭,由三位當家的帶著路幾人一起向前走去。也就是出去兩三裡,樹林中又有七八具伏倒的屍體,蕭寧瞥了一眼,從中還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是那個惹事不斷的李慶,想想當年那有幾分憨直的魯莽,幾人不由得歎息一聲。
再往前則是東倒西歪的躺下了大片的人影,在這裡少俠看到了不少眼熟之人,想來都是當年交過手的。特彆是最前麵,魏斷斜倚在一個土坡上,雙目怒睜,等幾人搶過去看時,就見他前胸四五處劍痕,周身七八枚暗器,手中鋼斧尤自緊握,人卻早已氣絕。
蕭寧再歎口氣,伸手合上他的雙眼,不由得暗歎道:“世事難料啊!魏大當家的,你我也算相識一場,如今咱們恩怨兩消,在此就送你最後一程吧。”
放眼再往四下觀瞧,又見不遠處“西山樵隱”陶興也伏在地上,眾人合力翻過來,才看見他已是喉頭嘶裂,看樣子當是爪勁所為。到了這時沈成圓癱坐在地上,抹了把眼淚道:“完了,京西綠林道算是讓人一鍋端了!連魏大當家的和陶老前輩都沒能幸免。”
烏治也是麵色凝重得道:“當時幸得魏大當家的和陶老前輩拚死阻住一個武藝最高的獨臂人,我們幾個才得逃出來,現在來看,也就是逃出來我們幾個了。”
“獨臂人?”蕭寧一愣,抬頭問道。
“應該是他們宗主,我見著這一切都是由他來指揮的。”盛年也是點點頭道。
“嗯。”蕭少俠微微頷首,不知在想些什麼,少頃才道,“幾位有什麼打算?”
烏治看看四周歎息道:“都是一條道上的兄弟,就這樣曝屍荒野也不是個事兒,等我們幾個把他們都入土為安了再說吧。在這京西綠林道上還有一支人馬,隻是與我等頗不對付,如今算是在人家地盤上了,是得多些打算了。”
蕭寧微微點頭尚在沉思,就見沈成圓這會兒站起來道:“老龍嶺上我那處破窯還在,仍有幾十號兄弟守著,等把這地方安頓了哥幾兒個一起去就是,那裡不是京西的地盤,總還有個落腳的地方。”
“也好。”蕭寧看看三人,再打量打量天色道,“那幾位麻利些,彆讓陰陽宗的人再摸回來。前麵我們還有些急事,得先走一步了。”
烏治三人也是抱拳相送,看著他二人再次上馬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