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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一臉的匪夷所思,“什麼叫……無家可歸?”
謝聿川扭頭看向窗外,不作聲了。
車廂裡陡然安靜下來。
溫暖甚至能看到出租車司機透過後視鏡一眼又一眼看她時的擔憂,和看向謝聿川時的警惕眼神了。
溫暖愣了一下,目光落在謝聿川的白襯衣上。
以前的謝聿川很少穿淺色。
衣櫃裡的西裝和襯衣,不是黑的就是墨藍深棕,清一色的深色係。
人前人後,私人訂製的西裝,一絲不苟的領帶,襯著那張無論何時都冷著的臉,妥妥的霸道總裁範兒。
可此刻的謝聿川,白襯衣黑西褲。
襯衣解開兩顆扣子。
身上的氣息也沒從前那麼冷了,還帶著一絲淡淡的不忿。
上位者的冷凝威嚴一掃而空。
一眼看去,像是個遭受了不公正待遇的普通打工人。
而她,一身小香風套裝。
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代入一下出租車司機的角度,怎麼看,都像是豪門千金小姐和她那個窮且落拓的小狼狗男友。
戳了戳他,男人不作聲,執拗的看著窗外。
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溫暖一臉不明所以的摸出手機。
搜索框裡輸入“謝氏”,跳出了一堆新聞。
首當其衝就是謝氏換了大Boss的震撼新聞。
新聞標題聳動。
【騰飛or變革?謝氏發生重大人事變動!】
經濟頻道的新聞,真假不容置喙。
報道言簡意賅,謝氏集團CEO由謝聿川變更為謝昀楨。
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就是她出發去巴黎那段時間發生的事。
謝氏集團的幾個重要股東以及元老高管被媒體圍追堵截,可每個人自始至終保持沉默不發一言。
而謝氏的股票在起初幾天的劇烈動蕩後重新回到正軌。
一個月下來,一切有條不紊,又都回到了謝聿川還在時的模樣。
隻除了有幾條新聞裡提到了去向不明的謝聿川,其他所有媒體三緘其口。
就好像,謝聿川不是自動離開,而是被股東們踢出局了似的。
“謝聿川,這怎麼回事?”
當了三年的總裁特助,沒人比溫暖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謝氏在謝老爺子手裡最多算得上是守成,謝聿川就任6年,大刀闊斧的砍掉了許多吸血的項目,又開拓了金融、新能源能多個新興項目,才有了現如今的謝氏。
沒有謝聿川,哪有謝氏的輝煌?
這算什麼?
卸磨殺驢嗎?
一麵覺得不可能,謝聿川的能力,除非他自己離開,否則其他所有股東集結起來都不能奈何他。
一麵又覺得,他再英明神武也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那些人就是抓住了這個漏洞,合起夥來算計了他。
溫暖氣的臉色都是白的,“說話啊!”
“沒什麼好說的。”
謝聿川神色平靜。
目光瞥過溫暖的手機頁麵,“一切正如你看到的。”
“暖暖,我現在一無所有!”
“房子是孟家送的,我還回去了。車子是謝氏配的,項岩開走了。銀行卡被凍結了。股票倒是在,但是要年底才能拿到屬於我的那部分分紅……”
謝聿川低頭,“暖暖,你如果不要我,我隻能去求……”
“不要!”
溫暖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