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再被棗紅馬的馬蹄踏到,五臟六腑出血是必然的。
千鈞一發的那一刻,溫暖全然忘了自己。
“嘶!”
都說馬兒可以感受到馬背上主人的心情。
嘶鳴聲響起。
小灰灰揚聲叫著,高高掀起前蹄。
棗紅馬衝至眼前。
小灰灰的前蹄落下來,重重砸在了棗紅馬的馬臉上。
“溫暖!”
溫暖隻聽到遠處傳來的驚呼聲。
像是陸之躍,又像是裴隊。
頭頂是灰蒙蒙的天,溫暖斷線的風箏一般從馬背上摔了出去。
陸之躍的眼底沁出了一層血色。
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那匹失控的棗紅馬,可驚聲高呼都來不及,眼睜睜看著小灰灰反擊,溫暖摔落馬背。
再看到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的廖飛揚,陸之躍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弄不死廖飛揚,他特麼跟那孫子姓!
“溫暖!”
工作人員奔了過去。
無人機在頭頂盤旋。
陸之躍從馬背上飛躍而下的時候,就見溫暖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一旁的工作人員分隔開周圍的人和馬,還有掛著醫生資格證的急救人員抬著擔架奔過來。
比賽有沒有結束。
他拿到了第幾名。
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
陸之躍想要從人群裡擠進去,可無論他說他是溫暖的老板還是哥哥,對方依舊神色嚴肅的請他不要靠近。
滿腔憤怒。
陸之躍回頭看向麵色焦灼擠過來的廖飛揚,狠狠一拳砸了過去,“姓廖的,我曰你祖宗!!!”
如果沒在帝都機場遇到廖飛揚,陸之躍還會覺得剛才那場意外是巧合。
可前後兩次充滿了嘲諷意味的“千騎頭牌”。
再到80公裡的比賽裡都沒出意外,結束了筋疲力儘了反而失控了。
陸之躍不這麼覺得了!
這世上,哪特麼有那麼多的巧合?
“王八蛋!我特麼最後悔的事就是招你進千騎……”
左一拳。
右一拳。
陸之躍每一下都用了十二分的力氣。
要不是醫生抬起擔架要走,陸之躍能當場把廖飛揚揍成二級殘廢。
“你特麼死定了!”
撂下一句狠話,陸之躍爬起身飛奔而去。
廖飛揚眼前發黑。
摔落馬背的時候腰背墊到了幾顆石頭,這會兒渾身疼的像是要散架了。
對陸之躍的暴打,廖飛揚全無還手之力。
統計成績的聲音。
馬兒嘶鳴的聲音。
還有救護車哩唔哩唔遠去的聲音。
啐出幾口血水,廖飛揚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看向終點線時眼睛裡有一閃而過的恣意。
是馬失控,怪他?
再說了馬衝出去的時候,他也被甩飛出去了,誰有證據證明是他下的手?
說他故意?誰有證據?
這一口惡氣,總算讓他給出……
嘭!
仿佛木棍敲在了牆上。
伴隨著後腦處傳來的劇痛。
廖飛揚連是誰在背後下的黑手都沒看清。
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