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男人像是被膠水黏在那兒了似的,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直到溫暖走到車前,謝聿川目光涼涼的看了眼她手裡的東西。
一籃車厘子。
一籃草莓。
還有大大小小的幾個袋子,不知道裝的都是什麼鬼東西。
一看就知道是溫暖去遲遇家做客,遲遇父母給她的。
“車厘子好吃嗎?”
“……草莓甜嗎?”
謝聿川一臉嫌棄的看著溫暖手裡的東西,“暖暖,跟我在一起,我少你這幾口吃的了?”
“不講理!”
懶得理他,溫暖徑自打開後備箱把東西放了進去。
眼見謝聿川繞過來,一副要把東西扔了的模樣。
溫暖眼疾手快的關了後備箱,把他推進了駕駛座。
車子駛出停車場,看著後視鏡裡越來越遠的俱樂部,溫暖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個點,回到星月灣都十點多11點了。
如果不是謝聿川來了,她是肯定不會回去的。
沒想到,男人預判了她的預判。
“去遲家,都聊什麼了?”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還有那些年我們一起看過的書,和做過的紅燒肉。”
“……”
“遲遇呢?不是年少有為的銀行家嗎?這麼有空?”
“謝聿川,今天周六。”
“……”
眼見男人一副沒事找事陰陽怪氣的模樣,溫暖笑容促狹,“謝聿川,你在吃醋?”
以為謝聿川會嗬嗬冷笑。
吃醋?開什麼玩笑?
溫暖再回頭,就見謝聿川眸光微眯,“有問題?”
坦然的承認了他就是在吃醋。
溫暖一怔,“為什麼?”
不說擺出追求架勢的薄司寒。
還有不止一次被他告誡離遠點的陸之躍。
溫暖身邊沒少過追求者。
就連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年,謝氏集團內部都有不少青年才俊給她送花約她看電影。
每每被他撞見,男人臉色都不會變一下。
仿佛篤定那些人不會如願。
可遲遇從一出現,男人就表現出了明顯的敵意。
“為什麼?”
邁巴赫駛進車庫,溫暖剛下車,就被謝聿川反身扣在了後備箱旁狹窄的角落裡,“因為他是那個陪伴了你漫長少女時代的人。”
“暖暖……”
後備箱車門投射出一片暗影。
鼻尖相觸,男人的眉眼顯得格外幽深,“如果我早點出現,是不是……就沒遲遇什麼事兒了?”
早點出現?
“謝聿川,你已經出現的很早了啊!”
看著那雙深邃到要把她整個人都吸進去的漆黑眼眸。
溫暖輕聲道:“我的初吻、初夜……都是你!”
還要多早?
“那……初戀呢?”
謝聿川目光執拗。
初戀。
溫暖的心跳漏了一拍。
眼前是謝聿川五官深邃的英俊麵孔。
腦海裡,不合時宜的冒出一句話。
那你好好長大,等我回來娶你!
溫暖隻是恍了下神,肩膀倏地一鬆。
男人拽著她的手腕。
仿若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路把她拖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