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察看微信800次,新好友那裡毫無動靜。
一麵覺得到此為止了,他並沒打算跟她說清楚,也並不關心她那個驚嚇大禮包到底是什麼。
一麵卻止不住的擔心是不是出事了。
經曆了生氣、難過、糾結和焦慮之後,如今的謝南音,隻餘平靜。
嘩嘩的水聲裡,謝南音一邊慢吞吞的洗菜,一邊輕聲道:“愛回不回。就算來了,我也不會讓他進門的。”
當她這兒是酒店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有他的電話和微信是吧?”
想到什麼,謝南音回頭看溫暖。
溫暖點頭,又搖頭,“有電話,沒微信。”
“刪了!”
謝南音挑眉,“最好是拉黑!”
溫暖失笑搖頭。
無論她怎麼勸,謝南音都執意不肯跟她一起過除夕,溫暖隻略坐了片刻就回去了。
來的時候大包小包,走的時候更是大包小包。
溫暖莫名有種她不是來邀請,而是來進貨的錯覺。
“我明天去給阿婆和伯父拜年……”
揮揮手,目送車子開遠,謝南音轉身關門,再度回到了廚房。
門鈴叮咚叮咚響起來的時候,謝南音下意識看了眼玄關地上那堆禮盒。
又看了眼沙發和茶幾。
“你把什麼落……”下了?
拉開門,正看到鐵門外那道挺拔的身影。
謝南音一怔。
大冷的天,阿龍連大衣都沒穿,一身黑西裝立在門前。
全沒了從前酒吧裡龍哥的冰冷。
被那身筆挺的西裝襯的多了幾分冷峻。
身後停著輛黑色奔馳。
玻璃漆黑,看不出駕駛座和後座有沒有人。
隻車輪泥濘,仿佛風塵仆仆大老遠趕來的模樣。
謝南音挑眉,“什麼風把陳家二爺給吹來了?是來送請柬的,還是……”
整整一個月,她沒有他的消息。
甚至不敢去聯係泗城的朋友。
生怕知道他在泗城出了什麼事。
即便如此,依舊能從網上看到泗城陳家的風波。
纏綿病榻,那位堪稱梟雄的陳老爺子終於還是走了。
賭場鬥法黑幫火拚,泗城的熱鬨都傳到帝都來了,論壇裡遍地都是。
甚至還有人猜,最後上位的到底會是誰。
是陳老爺子手把手教出來的陳家老大。
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緊要關頭黑馬一樣殺出來的陳家二爺。
陳蔣兩家要二度聯姻的消息前幾天還上了早起的娛樂新聞。
新聞播了一句謝南音就換了台,也不知道他要娶蔣家的哪位小姐。
兄弟二人娶了姐妹二人?
外人眼裡是美談。
但是謝南音眼裡,嗯,挺搞笑的!
不知道蔣隨舟現在心情如何,大概,想哭吧?
門裡的謝南音神色倨傲的盯著他,一副壓根沒打算要給他開門的架勢。
想到微信裡那個紅色感歎號。
還有那個永遠打不通的電話。
鐵門外,阿龍眉眼溫和,一臉毫不著急的耐心。
“南音,我回來了!”
阿龍晃了下鐵門,“是你開?還是……我自己進來開?”
謝南音一怔。
阿龍拽著鐵門欄杆,腳尖一踩一躍,嘭的一聲落在了門裡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