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外停著一輛簇新的勞斯萊斯。
戴著白手套的司機下車,繞過車尾過來打開了車門。
一位因為保養得宜而看不出具體年齡的貴婦下車,似是篤定要找的人就是她,就那麼盛氣淩人的看著她。
謝南音走上前,“你好,你是……”
“你就是謝南音吧?”
貴婦開口道:“我是方漣頤,阿龍的媽媽。”
猜到了會有這一天,但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謝南音上前開了門。
仿佛在打量櫥窗裡的一件物品,方漣頤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謝南音一眼,不置可否的看向司機,“把東西拿進來。”
繼而轉身進了謝南音家。
目光從客廳落在二樓半掩著的臥室門,一路往上又往下,最後落在了客廳的角角落落。
方漣頤摘下手套,解下大衣,一路往沙發走,將整棟彆墅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
似是想看清楚,過往的這幾年,她的兒子和怎樣的女人在一起,又生活在怎樣的環境裡。
盯著中島台旁邊那座水晶塔一樣的酒櫃看了好幾眼。
再回頭看向謝南音,方漣頤仿佛心裡已經有數了。
“你出去吧!”
司機往返兩趟,將大包小包的禮品袋放在玄關的桌上。
方漣頤發話,司機頷首,麻利的轉身出了門。
自始至終態度怡然,仿佛她才是這家裡的主人。
謝南音心裡有些好笑。
換一個人,這會兒已經被她通知管家趕出去了。
可因為她是阿龍的媽媽,她隻能耐下性子來看看她要做什麼,說什麼。
方漣頤徑自落座,似是對謝南音家裡連個端茶倒水的傭人都沒有感到不滿。
接過謝南音遞來的花茶,方漣頤隻瞥了一眼就擱在了茶幾上。
“你坐吧……”
輕揚下巴示意了一下,方漣頤開門見山,“我是為了阿龍來的。”
“阿龍要訂婚了,但是他對未婚妻不太滿意,我知道,他是惦記著你。”
“都是女人,我不是來為難你的。我隻是想讓你知道,阿龍今非昔比,而你和他,是絕無可能的。”
“你能知難而退,那最好。若是不能……”
方漣頤微微笑,“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
“他人呢?”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好,謝南音端著花茶喝的慢條斯理。
進門前那個端莊大氣的女人仿佛慢慢撕開畫皮露出爪牙的狐狸精,方漣頤眯了眯眼,“他不會再來見你了。”
“所以呢?”
謝南音吹了口氣,看著水麵上的玫瑰花遠遠拂開,喝了口水道:“您是阿龍的媽媽,既如此,您管好您兒子就好了啊。”
“你……”
方漣頤臉色輕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