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術比賽9月2號開始。
滿打滿算還有40天。
40天的時間用來查缺補漏和衝刺,對彆人而言足夠了。
可對學了兩個月的秦琅而言,不止是不夠,差得還很多。
秦琅握著韁繩,好半天,鄭重點頭,“準備好了。”
“那開始吧!”
溫暖揚了下下巴,轉身踩著腳蹬飛身上馬。
汗水打濕了衣服,又被酷暑的熱氣蒸乾。
再回到馬場的時候,兩人精神蔫的像是中暑了似的,隻眼睛亮的有火苗在燃。
一起去餐廳吃了飯,環顧一圈不見陸之躍和孟小禾,溫暖回頭看大甜甜。
“哎……”
未語先歎,大甜甜走過來,跟溫暖說悄悄話,“小禾前腳到,後腳,萬家那位萬總就到了,說家裡有事,給小禾請了歸期不定的長假。”
想到孟小禾走時氣呼呼雙眼泛紅的模樣,大甜甜戳著餐盤裡往日最愛的糖醋肉,“你說,為什麼相愛的人在一起,總是會有這麼多的波折呢?”
“因為真愛是需要考驗的。”
說話的是秦琅。
不懂情為何物的半大少年郎一本正經的說道:“就像我那麼喜歡馬術,反抗過,爭取過,都快要放棄了的時候,終於可以接觸了。我覺得愛情應該也是這樣吧,共患難了才更顯珍貴,得到的人才會更加珍惜。”
“琅琅說得對!”
溫暖笑著點頭。
秦琅黑了臉。
大甜甜笑著說了句“琅哥這樣可就不帥了”,秦琅才瞪了溫暖一眼,繼續吃飯。
叮囑他吃完飯自己去休息室刷題,溫暖打了份飯去了陸之躍辦公室。
一進門就見他叉著腰來來回回的踱步。
平日的陸之躍隨和瀟灑,天塌下來仿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溫暖很少見他煩成這樣。
“哥,怎麼了?”
招呼他過來吃飯,溫暖打量著他的臉色問道。
陸之躍在原地站著生了會兒氣,好半天,上前一屁股坐進了沙發,“律師已經到邁阿密了,可鐘晴也到了,她不肯讓律師取樣,她說……”
似是被氣笑了,陸之躍丟開筷子,“她說怕我為了不認那個孩子,不擇手段顛倒黑白。她說除非我過去!”
讓她帶孩子回來,她不肯。
非讓他過去。
鐘晴打的什麼主意,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換成從前,陸氏有沈綏安,千騎有溫暖,陸之躍去就去了。
可如今,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孟小禾還被送回暮南了。
一周的功夫,陸氏的股票市值蒸發上億。
隻因為一個始亂終棄的熱搜。
他前腳出發邁阿密,後腳就會有無數這樣那樣的熱搜爆出來。
到時候,股價起伏可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溫和了。
有種連老天爺都站在鐘晴那邊,他如果不負責任不就範,下一秒就有大雷劈在他頭上的感覺。
陸之躍仰麵長歎。
轟!
連天是什麼時候暗下來的都沒注意。
一道驚雷從窗外炸開,劈裡啪啦的雨點子落下來。
陸之躍的手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