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騎俱樂部的預約電話接連火熱了好幾天,熱度才一點點降下來。
即便如此,馬術師們的課時表依舊排了個滿滿當當。
謝聿川拿到溫暖的排課表時,目光有一瞬的凝滯。
看向大甜甜,大甜甜舉手發誓,“九爺不關我的事,我隻是一個可憐巴巴的打工人,我都聽老板吩咐的。”
看向陸之躍,陸之躍嗬嗬冷笑,“問你家心肝兒,她自己約的時間。”
再看向溫暖,被溫暖拽著拖進了休息室,“我這不是想著,趁現在天氣好,多上幾節課攢點兒假,等到你生日的時候,陪你出去度個假,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的嘛。老公,你能體諒的,對不對?”
又是生日。
又是老公。
他還能怎麼辦呢?
謝聿川隻能妥協。
溫暖到跑馬場的時候,秦琅已經到了。
80萬的友情價,墨水歸秦琅所有。
前後不過幾天的功夫,秦琅跟黑馬已經相處的很好了。
現如今,不用溫暖在,黑馬也能乖乖站定,任由秦琅自由上下了。
黑馬的聽話讓秦琅很有成就感。
而成就感讓冷酷的少年親和力倍增。
學會了控馬,還學會了令行禁止。
想到秦琅這幾天表現極佳,課程再開始,溫暖騎著小灰灰,帶著秦琅去了草場。
一進入口秦琅就呆住了。
眼前看到的畫麵,跟他記憶裡想象過千百次的畫麵重疊在了一起。
唯一的區彆,是他還無法像夢裡一樣,自由馳騁。
“溫暖……”
對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發了一會兒呆,秦琅回頭看向溫暖,“你不是說,隻有等我學會騎馬了,才能來草場的嗎?”
而且溫暖還說,草場是超級VIP才能來的。
他報名才三天,學到的還隻是一點皮毛。
“我要說我主要是相信墨水,你會不會翻臉?”
溫暖問道。
秦琅一愣,臉色頓時冷下來。
溫暖笑開,“小屁孩兒,怎麼這麼不禁逗呢?”
???
回頭去看,正對上溫暖戲謔的笑臉。
秦琅笑也不是怒也不是,一張臉更加板正了。
“收緊核心,夾緊馬腹……”
溫暖抖了下韁繩,走到秦琅左前方,伸出馬鞭指了指遠處的彩旗,“我們以黃旗為終點,你直管往前跑……還有,彆光顧著開心,耳朵伸長一點聽我說了什麼。”
“準備好了就可以開始了。”
溫暖言簡意賅。
秦琅心跳加快,壓低身體縱馬疾馳。
一路而去,溫暖一直就在身旁。
耳邊是她提醒的指令。
眼前是迎風飛揚的旗幟。
黃旗越來越近,墨水也越跑越快。
有那麼一瞬間,秦琅覺得自己真的進入到了夢裡。
那個他做過無數次,向往過無數次的夢。
“溫暖,再來!”
“溫暖……”
從黃旗到藍旗,再到紅旗。
氣喘籲籲停下來的時候,回頭去看,俱樂部變成了遠處的一個小白點。
頭頂是碧藍的天,和炙熱的太陽。
眼前是碧綠的草地,和悠閒吃草的馬兒。
放眼四周,有種天地之大而他如此渺小的空曠感。
秦琅再回頭看向溫暖,說出了那句在心底壓了很久的話,“溫暖,對不起!”
溫暖回頭,正對上少年眼睛裡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