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褚啟良!”門外,正是褚啟良。
錢嚴一下慌了。
褚啟良,軍魂司少司空,坐鎮雲海的大人物。
這樣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間,敲他的門?
這不正常,實在太不正常了。
錢嚴下意識就想逃。
但隨後又停了下來。
他往哪裡逃?
整個雲海現在是什麼態勢,他難道不清楚嗎?
是,他可以挾持普通民眾,給自己創造逃出雲海的機會,但隨後呢?
隨後要怎麼辦?
況且,褚啟良是聖級中期啊,已經到了他門口的褚啟良,會給他挾持普通民眾的機會嗎?
最最關鍵的是。
他逃了,赤焰宗怎麼辦?
赤焰宗上千年基業,難道要因為他而徹底的一朝崩塌不成?
所以錢嚴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給褚啟良開了門:“少司空……”
褚啟良就這麼看著錢嚴,神色複雜的說道:“在我的記憶中,赤焰宗從不作奸犯科,是三司非常好的合作夥伴,赤焰宗曆代修煉者,也為三司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怎麼到了你這邊,區區兩百五十億美元就讓你背叛了一切呢?”
“少司空……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錢嚴心中慌的一批,但表麵上卻強裝著鎮定。
“聽不懂嗎?你去誠實法器那邊去吧,告訴我,到底想沒想殺唐鴻宇唐神醫!”褚啟良失望道。
錢嚴瞬間繃不住了。
官方有誠實法器這樣的大殺器啊。
任何人在誠實法器之下,都無法說謊。
所以,他除非逃走,讓誠實法器根本沒問他話的機會。
要麼,就坦白一切,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畢竟,他隻是想想,還沒有付諸行動。
還有一些回旋的餘地。
所以,何去何從?
錢嚴是思考了兩秒鐘就有了答案——其實他根本沒有選擇,褚啟良都來了,他想逃也逃不出去。
“少司空,我,我隻是想了想……”錢嚴苦澀道。
想一想就被揪了出來。
雖然是軍魂司十級客卿,但他發現,他對三司,對國家的力量,好像一點也不了解。
“如果我不找過來,你隻會想一想嗎?”褚啟良怒道:“你真讓我太失望了……沒想到赤焰宗竟然會有如此想法,你們到底知道不知道唐神醫對國家有著什麼樣的重要意義?”
“這是我們推翻西方的醫療主導地位,甚至要徹徹底底的在全世界醫療中占據絕對霸主地位的一個絕佳機會?”
“你可知道,唐神醫一個人,能拯救多少華夏民眾?這已經不是成千上萬了,而是幾百萬幾千萬,時間線拉長的話,這個數字會上億,甚至更多!”
“這樣的人,你們都想殺!隻為了區區兩百五十億美元!你們太過分了,太愚蠢了!”
錢嚴慌了,連忙道:“少司空,這隻是我的個人想法,跟赤焰宗沒關係,真的跟赤焰宗沒關係啊!”
“你說沒關係那就沒關係?”褚啟良沉聲道:“錢嚴,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你都這般年齡了,難道還不明白嗎?”
“帶走!”
瞬間,外麵湧現出軍魂司的執法人員,迅速給錢嚴戴上禁錮手銬。
“少司空,少司空,這真是我的個人行為,真的跟赤焰宗沒關係啊,請您一定不要牽連到赤焰宗,不要牽連到赤焰宗啊!”錢嚴沒敢掙紮,他現在隻剩下祈求。
可惜,褚啟良板著臉,不為所動。
你錢嚴是赤焰宗副宗主。
你的任何行為那都代表著赤焰宗……
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還混什麼混。
關鍵是,哪怕知道也許真的跟赤焰宗其它人沒關係。
也要嚴懲赤焰宗。
必須要告訴江湖上的一切勢力。
不要心存僥幸,不要覺得自己的個人行為隻代表著你一個人!
不,你,代表著的,你是背後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