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演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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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臨川已好幾日未曾回府。哀久安心裡再急,見不到人也是無計可施。

她磨了老柳好幾次,想了解晏臨川的行蹤,以便因時製宜,策劃下一步的籠絡之計。

起先老柳裝傻充愣,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直呼不知情,後來被哀久安軟磨硬泡的實在受不了,才說晏將軍是出城追捕什麼人了,至於那人具體是誰,又犯了何種罪,晏臨川並未透話。

“將軍到底何時回府?”這天一大早,老柳正哈欠連天的打開房門,就被蹲門口的哀久安攔了下來。

老柳本就沒睡醒,又被人如此一驚,明顯嚇得不輕,身體不由得哢嚓哢嚓的哆嗦了兩下。正欲發作,見來人是哀久安,麵色緩和了些許,道:“哎呦小姑奶奶,您嚇死老朽了。”

哀久安起身,跺了跺蹲麻了的雙腳:“誰讓您老躲著我的。”

“哎呦老朽哪兒敢啊!”老柳又哢嚓哢嚓地捋著胸口,“老朽是當真不知,郎主他隻說追到那人便回來。”

哀久安咬著嘴唇,一雙大眼睛嘰裡咕嚕轉著,不知在想什麼。

老柳等了會兒,見她仍是一動未動,探身道:“姑娘,老朽能走了嗎?今日還有要事要出府。”

“您要出府?”哀久安聞言喜形於色。

“……是,外麵可是有事要交代老朽辦?”

“沒有沒有。”哀久安側身為老柳讓路,“那您快走便是。”

老柳一頭霧水地往外走,半截又折了回來:“姑娘,您有事但說無妨。”

怎麼好端端又回來了,真是粘牙。哀久安心裡雖嫌老柳糾纏,麵上卻不敢表現得太猴急,隻得賠了笑臉:“真的沒有,多謝柳管家記掛。”

目送著老柳真真切切出了將軍府,哀久安趁四下無人,閃身進了晏臨川的院子。

晏將軍向來生人勿進,又不習慣被侍候,因此院內並無下人打點。哀久安輕手輕腳關了院門,貓似的迅速鑽進了晏臨川的房內。

若想了解一個人的好惡,自然要從他日常的飲食起居看起。

以往進來,不是耷拉著腦袋等著被用刑,就是火急火燎的裝飾房間,根本沒有機會好好將晏臨川的用品一一細看。

今日機遇難得,定要好生探查一番。

哀久安一圈看下來,發現晏臨川放進櫃子裡的被子疊得比豆腐塊還平整,筆墨紙硯列隊似的井井有條,書架上的書分門彆類,衣箱內衣衫一絲不亂,也不知日日染滿血跡的衣衫是如何被他清洗得如此不染一漬。雖沒有下人伺候,房內一切物品都各守其位。

晏臨川的房間,果然如他人一樣,冷漠,無趣。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進來一回,不成想卻是空手而歸。

哀久安心有不甘,既然在晏臨川的興趣愛好方麵一無所獲,總不能白來,索性拿走幾隻石榴好了。老柳也是摳門,這石榴如此甘甜多汁,卻隻端給晏將軍一人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