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委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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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猛地紮進哀久安的腹部,水粉色的衣衫暈開一片殷紅。

那行凶之人見有人來擋刀,慌忙收了手,將刀拔了出來。

哀久安欲低頭查看傷情,可那麵具實在礙事,她便取下麵具仍在了一旁。

為首的刺客見來人也抬手大喝一聲,其他人即刻停止了廝殺。

為首那人衝到哀久安跟前,伸手指向她被刺的腹部。

晏臨川恐那人再傷了哀久安,倏忽間便用那隻鐵手鉗製住那人的手腕。那人被抓著手臂,卻並未掙紮,隻語速飛快地嘰裡呱啦說了什麼。可他戴著麵具,聲音甕聲甕氣,連哀久安也沒聽懂他說的什麼。

那人見哀久安甚是困惑,索性也摘下麵具。哀久安這才發現他便是先前她與慶爾買焰火時,醫治的那個了挹人。

那人又見哀久安認出自己,振臂高呼了一聲,隨行的了挹人齊刷刷取下麵具,跪於地上,而後五體投地,對著哀久安行起大禮。

震天的吼聲回蕩在繁華熱鬨的街市上空,不明所以的過路人紛紛駐足,圍過來一探究竟。

永寧長公主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晏臨川也甚是疑惑,哀久安沒來隴陵關多久,何時與這幫野蠻人勾搭上的?他們亦對她極儘尊敬,要知道,了挹人尚處於半人半獸的半開化社會,禮樂皆未成型。隻有在進行拜神活動時,才會全員行五體投地之禮。了挹人又為何將哀久安奉若神明?

哀久安顧不得身上的刀傷,俯身扶起了為首的了挹人,正欲開口詢問他們為何要行刺長公主,晏臨川手下的巡城守衛已聞聲從遠處跑來。

哀久安捂住腹部的傷口,低聲對那人道:“帶著你的人,趕快離開這裡。”

那年輕的了挹首領急得直跺腳,指著哀久安的傷口哀嚎個不停,哀久安強忍不適,語速飛快:“快走,我沒事,彆忘了,我會醫治。”

首領扭頭看了眼追兵的位置,迅速將一隻小小的青銅球塞到哀久安手裡,嘰裡咕嚕快速說了幾句話,哀久安隻捕捉到“獵物”、“扔出去”幾個簡單的詞彙。

隨後首領又振臂一呼,向著城門的方向一指,其他的了挹人便往城門口跑了。

追兵越來越近了,年輕首領跑在最後,離開時亦一步三回頭,不僅擔憂地望向哀久安,更充滿怨恨地死死盯住長公主的臉。

追兵追到晏臨川跟前,被晏臨川抬手攔下了:“行了,彆追了,今日拜月節,讓他們走。”

永寧長公主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花容失色,見人走了,裝腔作勢捂住胸口大口喘著氣,一副柔弱模樣:“真是嚇死本宮了。”說罷便往晏臨川身上倒過去。

晏臨川伸手虛虛扶了她的手臂,轉手就將她交給了一旁的士兵:“扶穩長公主殿下。”

永寧長公主見晏臨川在眾人麵前並不領自己的情,麵上便有些掛不住,想到這一切都是那夥野蠻人造成的,再加上那夥人又對哀久安畢恭畢敬,更是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