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光黑著一張臉,不耐煩地問:“怎麼磨蹭這麼久才來?”
林珊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回答:“陳哥,我們……”
“行了,不用和我說那麼多。”
陰惻惻的目光掃過來,最後定格在虞冷和安湘身上。
陳建光眯著眼問:“你們兩個,誰是虞冷?”
還沒等她們開口說話,劉誌已經滿臉陰狠地在陳建光耳邊低語道:“陳哥,左邊那個。”
感受到那道惡心的視線凝在了自己身上,虞冷已經做好陳建光即將為難她的心理準備。
果然下一秒,陳建光情緒不明地吐出五個字:“把衣服脫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皆是臉色一變,特彆是安湘和林珊,臉一瞬間就白了。
反觀被點名的當事人還算冷靜,問道:“你們想乾什麼?”
“聽不懂話?我他媽讓你把衣服脫了,需要我讓人幫你脫?”
陳建光盯著她,低低冷笑,“劉誌的手可糙得很,要是他動起手來,可沒有那麼溫柔。”
虞冷平靜地抬起眼皮,沒有立馬做出反應。
霸道蠻橫,肆意妄為,想必這就是陳建光等人平時行事作風的常態,無惡不作。
虞冷聲線淡冷,忽然笑了,說話的語氣竟然有幾分囂張:“是,我昨晚就是故意不給他開門的,你們能怎麼樣?如果得罪了我,你們以為自己還出得去?”
劉誌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在好幾道震驚目光的注視下,虞冷仍維持著一副不緊不慢,心平氣和的模樣。
沒人知曉,她的掌心早已濕了一片。
不能慌,不能發抖。
要努力保持冷靜,不能被人看出端倪。
虞冷毫不掩飾地將陳建光從上到下打量個遍,隨即嗤笑一聲,不徐不緩地開口道:“也是,我竟然忘了打狗也要看主人,這條狗的主人不怎麼好惹是吧?”
她必須,比對麵還囂張。
陳建光的表情忽然變得有幾分莫測。
虞冷竟然直接翻臉,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難道她有什麼底牌?
虞冷不緊不慢地說道:“按理來說,一個第一次進入推演線的新人,應該大部分都在你們麵前言聽計從,可惜我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她話鋒一轉,語氣有點得意:“就在昨晚,我掌握了一條至關重要的線索,目前隻有我自己知道,事關能否在這裡活命。”
“如果你們想做出任何對我不利的舉動,就比如現在,千方百計地想惹毛我,那就彆指望我會把這條線索吐出來。”
虞冷語速平緩,不卑不亢,絲毫聽不出任何有弄虛作假的痕跡,反而那種手握底牌的自信和輕蔑快要溢出來。
一個初來乍到沒什麼經驗的新人,甚至還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單薄少女,換做旁人或許早已經被嚇得手足無措。
而她敢這麼硬氣地和他們談條件,十有八九說的是實話。
陳建光陷入了沉默。
一旁的劉誌毫無眼色,不屑地出聲道:“你說什麼?至關重要的線索?我們幾個有經驗的都還沒發現什麼至關重要的線索,甚至還損失了一名成員,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說有什麼就有什麼,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虞冷說得是真的。”
幾道目光聞聲看去,竟然是一直沉默的孫曉明給她作證:“昨晚她來問過我一些信息,說馬上就要推理出一條關鍵線索。如今看來……應該是推理成功了。”
說著,孫曉明的目光不自覺染上些埋怨。
虞冷明明已經獲取了線索,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把線索告訴他?他出了關鍵的一份力,結果現在還一無所知!
有人出來證明,虞冷的話似乎又多了幾分可信度。
陳建光目光薄涼,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笑著說:“如果不和我們線索共享,那你恐怕也走不出去。”
虞冷扯起唇角,完全不買他的賬:“走出去?忽然來到這麼一個危機四伏,隨時可能送命的破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