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以後,暫時沒人回答,步暝又問了一聲。
“沒有人認識死者嗎?”
這時,先前發現步暝門口死了人的客棧夥計從人群中擠出,走上前仔細看了看,然後望向步暝。
“大人,這人我認得。”
步暝看向夥計,也不問。
夥計被步暝看得渾身發毛,他知道六扇門的人不好惹。
“此人姓薛,來了鳴沙鎮有一段日子,前些時間住我們這兒,但後來因為沒錢,住不起,便離開,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死在這兒,小的知道他沒錢,沒給他開過門,客棧裡的其他夥計應該也不會放他進來。”
黃山聽了,想起這家客棧不便宜。
“他以前很有錢?”
夥計見黃山跟步暝站得近,這個問題,他不敢不答。
“聽說啊,我也是聽說,他當初來鳴沙鎮的時候,也不是很有錢,身上唯一的家當都在賭坊輸了個乾淨,後來,他聽說夢能換錢,就去了典夢商人那兒,然後就有了很多錢,我還是趁著上菜的時候,偷瞄過一眼,粗摸估計,他怎麼也得有個千把兩,那段時間,他住在我們這兒,住的是最好的房屋,每天都是好酒好菜,但再後來,應該是又去了賭坊,沒幾天時間,就把他自己折騰成了窮光蛋,沒錢後,他好像是又去了趟典夢商人那兒,然後,又有些錢,回我們這兒接著住了兩天,想是,還是去賭了,最後他付不出房錢,便被我們趕了出去,此後,沒再見他,這又見,就……。”
聽了客棧夥計所說,步暝看了眼黃山,他們昨晚親眼所見,死者又去了典夢商人那裡,做了一個春夢,隻換了三個銅板。
三個銅板,還不夠在這家客棧打壺酒的,死者肯定是住不起這家客棧,那他為什麼會來?又為什麼會死在這兒?
想到諸多疑點,步暝抬頭把圍觀的人掃視了一圈兒,然後看向縣衙的人吩咐。
“走吧,把屍體帶回縣衙,找個仵作來看看。”
衙差聽了,連忙照辦。
步暝跟黃山一起到了縣衙,親自盯著仵作把屍驗完。
死者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體內無毒,唯有後背有個細如發絲的小孔,黃山看了一眼那小孔,等其他人都出去了以後,才與步暝說。
“這是銀針紮了死穴,使其氣絕而亡。”
步暝聽後,仔細看了看死者的臉,還抓起死者的手看了看。
“這麼說,凶手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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