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聲沒有回頭,回頭也不知如何解釋。
他這一路搜下來無人發現,偏偏被這個最該被轉得暈頭轉向的人察覺了。
看來還是轉圈轉少了,沒能把人轉暈。
他暫時沒想通自己怎麼就失了手。他動手摸人腰間口袋時明明在轉圈。哪怕是現在回想當時的情景,他都能清晰記得對方當時無語又無奈的表情。
那副撇著眉眼犯迷糊的模樣,還有些……
“……”於聲收回了多餘的發散思維,決定無視灰的追問先走為上。
灰收回視線,扯了扯自己純白的手套,鄭重地宣布:“無論您接下來想做什麼?請務必遠離我。”
於聲頓了頓,駐足等了半晌,反問:“否則呢?”
“嗯?”
於聲:“否則會如何?”
威脅通常伴隨對負麵後果的強調,而他沒有等到對方說出任何有實質意義的下文。
“……”灰仰起頭,難以置信地盯著於聲,似乎沒料到對方會如此回應,一時語塞,憋了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再會。”
於聲覺得像是又被某隻不撓人的貓輕輕推了一下,他再次邁開步子,朝著原定的方向追上玩家的腳步。
途中,原本該在舞池與客人周旋假裝忙著挑選夫婿的羅莎,借著幾輪交換舞伴的機會推辭累了要休息,匆匆提著裙擺來到餐飲區,她悄悄湊近於聲,小聲問:“你找到你的貓了嗎?”
不久前在貴婦人瑪麗狼藉的房內,於聲曾建議羅莎和愛德華原地等待,由他獨自去尋找瑪麗的下落。二人不依,他沒法子,隻得給他們下達了彆的任務,說是自己在找貓,很重要的貓,希望他們務必出手相助,在附近仔細尋找,不要讓貓跑遠。
這事已經過去,愛德華與羅莎兩人也早沒了遭遇怪物與瑪麗遇難的記憶,卻不知為何還保留了這份可有可無的責任感,大約是被係統認定為無關緊要吧。
羅莎眼底發自內心的擔憂與關切,讓於聲覺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