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看向顧思危,“今日衙門被圍,這背後勢必還有蕭乾出手,他人呢?”
“在鐵礦山那邊,我已經派人去盯著了,整個兵器庫都被搬空,蕭乾身後的人勢必要跳腳,隻要稍微露出破綻,便能把他們一網打儘。”
顧思危冷聲道。
“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水源問題,水乃萬物之本,百姓們離了水源活不下去。”雲鳳鸞看向那些受儘折磨而亡的百姓們。
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顧思危同樣,沒人能明白,他此刻心中自責,如果他早些出手殺了宋遇,如果他不故意放走宋遇,赤鶻城內的百姓就不會遭此劫難。
“這不怪你,你是人不是神,你並不會未卜先知所以無需自責,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剩餘的百姓保護好。”
“如果有罪,那也是蕭乾和宋遇的,他堂堂一個皇子如此心狠手辣,視百姓命為草芥,他這種人,罪該萬死!”
雲鳳鸞的手同樣輕拍了拍顧思危的肩膀,一字一句道。
顧思危看向雲鳳鸞,眼底所有情緒全都被他壓了下去,“我已經命人去統計城內所有安全的水源。”
雲鳳鸞看向宋瑤,“瑤兒,你隨執書帶人去檢查水源,務必仔細。”
宋瑤即刻領命去了。
“蕭乾這筆賬,我先和他記下了,將來總要連本帶利地算回來。”
顧思危聲音寒涼如水,雲鳳鸞點了點頭,出了這麼大事自然不能讓他跑了。
兩人還有許多問題要解決,百姓們的恐慌與安置,以及用水問題。
赤鶻缺水,隻有大戶人家才打了深井,但赤鶻城內的大戶人家並沒多少。
天色漸沉,雲鳳鸞和顧思危兩人都忙的腳不沾地。
“宋铖到哪裡了?”雲鳳鸞看向剛從外麵回來的顧思危問道。
“前去接的暗衛已經傳回了信號,最快也要一個時辰。”顧思危看向雲鳳鸞。
見她眉心漸漸擰了起來,略微思索一番道,“宋铖和蕭弈到寧陵就分開了,既然蕭弈這樣安排,定是有事讓他去做,說不定見到宋铖便知道蕭弈的消息了。”
若放在平時,顧思危肯定不屑於說關於蕭乾的消息,但現在不同。
顧思危看著雲鳳鸞一張疲憊的臉,就想讓她心裡寬慰些,不再有那麼多後顧之憂。
“偃喬替弈表哥卜算過,我自然會放心。”雲鳳鸞懂顧思危,他說這些的用意她也全都明白。
“河水裡的豬,還是沒辦法撈出來?”雲鳳鸞皺眉,那幾頭被下了閻王見的豬,必須儘快撈出來。
“目光用船堵住,是我想到唯一的法子。”顧思危語氣也不太好。
雲鳳鸞看向顧思危,“你之前說,暗衛們是用麻繩套豬身上,豬才會自爆,是不是力氣過大的緣故?”
顧思危看向她。
雲鳳鸞又繼續說道:“如果把麻繩換上寬大的粗布,把布甩到河麵上,再把豬包裹起來,用內力帶走,是不是就能解決這一問題?”
這也是雲鳳鸞想了一下午的方法。
“可以一試。”顧思危說道,“我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