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切實的證據,他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皇子,不能輕易定罪。
蕭乾臉色徹底暗了下來,他狠狠地一甩袖子,“顧大人放心,本宮明日定會親自監斬齊尚可。”
說完,他準備拂袖離去的時刻,又被顧思危伸手攔住了。
這一刻,蕭乾臉色是陰沉到直接能滴出水來!
“顧大人,這是又要做什麼?”蕭乾對顧思危怒目而視,顧思危絲毫不懼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六皇子既然明日要做監斬官,那今日便在衙門內住下,也免得來回折騰,來人帶六皇子前去休息。”顧思危語氣溫涼。
蕭乾深深地看了顧思危一眼,等他走到雲鳳鸞身邊後,停下了腳步,他看向雲鳳鸞的目光有一絲可惜。
“雲六小姐您這般人物,整日和一個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人,呆在一起,也不怕什麼時間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我怎麼樣,便不勞六皇子費心了,與其擔心彆人整日帶著麵具,倒不如多看看自己,有時間人皮麵具更可怕。”
雲鳳鸞音色清冷,看向蕭乾的目光中,更是沒有一絲暖意。
蕭乾被結結實實噎了一下,眯起眼睛看了雲鳳鸞半晌終於拂袖離去。
顧思危從一旁走了過來,他抬手把雲鳳鸞的手握在了手裡,她的手與一般高門大戶家小姐的手不同。
掌心藏著薄薄細繭,手指微涼,一點都不同於尋常女子的嬌軟。
但顧思危卻覺得這樣剛好,剛才雲鳳鸞維護他的一字一句,都被他刻進了腦海裡。
雲鳳鸞把手從顧思危的手中抽了出來,“你留蕭乾在這,是為了拖住他?為什麼?”
果然,自己任何想法都瞞不過眼前的人。
“不拖住他,他便有了力氣去做彆的事,鐵礦那邊他能晚發現一日便算一日。”顧思危也沒打算瞞著雲鳳鸞自己的打算。
他再次牽起了雲鳳鸞的手,朝外走去,“今晚我便讓人帶著齊尚可的口供回京城,指這一次也拿不下蕭乾,他能籌謀這麼久不被發現,要是能被區區一個知縣扳倒,也就不是他了。”
“不過齊尚可的這份口供,一旦送回京中,那麼最好的情況也是蕭乾被禁足,他被禁足,那他和幕後之人的陰謀勢必會往後延遲,是人是鬼全都清楚了。”
雲鳳鸞點了點頭,原來顧思危在下一盤大棋。
兩日走出了大牢,日光打在兩人身上,驅散了兩人身上的一身冰寒之氣。
顧思危看向雲鳳鸞,“鸞兒,剛才你那般維護我,我十分開心。”
他說得真誠,目光專注地看向雲鳳鸞,有一種說不出的深情。
雲鳳鸞被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彆開了眼,她維護顧思危是因為,她和顧思危怎樣,是他們之間的事。
他蕭乾又算什麼,敢在她麵前說三道四。
“我的人,我都會維護。”雲鳳鸞淡淡說了一句,說完她才察覺自己說了什麼。
一時間有些懊惱,扔下顧思危轉身離去了。
顧思危卻因為雲鳳鸞這一句話,從而心情變得極好。
他看向雲鳳鸞的背影,直到雲鳳鸞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才收回了目光。
顧思危在這站了一會,隨意地對身後空氣說了一句,“來人。”
片刻,他身後即刻出現了一個被黑衣包裹的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