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思危手中的饅頭快吃完時,眾人才從外麵回來。
執書和搖扇去給雲鳳鸞準備休息的地方。
蕭弈和雲鳳鸞並肩走了回來。顧思危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遊移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雲鳳鸞的身上。
“鸞兒,你安心去睡,我會安排人守夜。”蕭弈低聲在雲鳳鸞耳邊說道。
雲鳳鸞點了點頭,徑直從顧思危身邊走過,從頭到腳直接把男子當成了空氣。
夜深了,月老廟裡偶有燭光晃動,蕭弈負手站著院中,看著眼前的月老像,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麼晚了,大皇子杵在這怪嚇人的,有些人即便你站在月老麵前肖想,不該是你的,也不是你的。”
顧思危嘴角微勾,“大皇子,您說對嗎?”
“既是神像,求了自是有用,顧大人如今連路都走不利索,還有功夫在這關心彆人?”
“本宮隻是今夜的烤雞吃撐了,不像顧大人,也不知道那冷硬的饅頭可否香甜?”
蕭弈嗤笑了一聲。
“鸞兒記掛著我,知道我不能吃油膩的,特意給我送的饅頭,自然是香甜的。”
“即便此刻我不能走又如何?我依舊出現在大皇子麵前,不是嗎?”顧思危看向蕭弈,懶洋洋地說道。
蕭弈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顧思危,抬腳朝月老廟走去。
次日一早,眾人梳洗過後,簡單的吃了點乾糧準備出發時,雲鳳鸞的臉直接黑了。
因為她麵前馬車的車軲轆被人卸掉了,蕭弈的臉色也萬分難看。
“引泉這是怎麼回事?”蕭弈沉聲看向自己身後的人。
“殿下,奴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昨日還好好的。”引泉一張臉都快皺在了一起。
“奴才要是知道是哪個殺千刀做的,非得把他大卸八塊不成,這也太缺德了。”
蕭弈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誰乾的!
缺德的顧思危,在被宋铖診治後,由著九開十合二人把他抬了出來。
“鸞兒,看來月老降下神罰,覺得你坐大皇子的馬車尤為不妥。”顧思危看起來心情格外地好。
尤其是看著蕭弈那一張黑如鍋底的臉,頓時周身的氣息都鬆快了幾分。
“鸞兒,我命人再去準本。”蕭弈看向雲鳳鸞開口說道。
“弈表哥,不用了,我坐顧大人的馬車就好,他如今動彈不得,想來也不會被人說什麼閒話。”
雲鳳鸞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了這幾個字,不用想,她也知道是顧思危命人把馬車軲轆卸了。
他那個人,就算蕭弈再準本十輛馬車,顧思危也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卸掉十輛!
雲鳳鸞沉著臉,一言不發地上了顧思危的馬車。
蕭弈臉色鐵青,看了一眼天色後,才繼續吩咐趕路。
山路崎嶇,但白日散了霧氣也並不算難走。
顧思危始終看著雲鳳鸞,雲鳳鸞剛開始沉著臉,後麵被他看得不自然,怒道:“你看我做什麼?”
“鸞兒還在生氣,昨日饅頭又冷又硬,連九開十合那兩個笨小子都吃到了你親手烤的山雞,隻有我,一個人在啃冷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