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兒!”顧思危直接把宋铖提了過來,宋铖整個人都是抖的,他手指顫著按上了雲鳳鸞的脈搏。
片刻跌坐在了地上!
他壓根不敢去看周圍的人的眼睛,直接以頭觸地,“屬下無能,徒有虛名。”
“跪什麼跪?”顧思危再次把雲鳳鸞提了起來,“你說誰沒有氣息了,給我醫治,藥呢端藥來。”
顧思危站在雲鳳鸞的床榻前,壓根不敢上前一步。
蕭弈一言不發,輕輕地抱起床榻上的人,“鸞兒,走,表哥帶你回家。”
“把人給我放下!”顧思危大怒,直接去搶蕭弈懷中的人!
兩個人就這樣在偏殿內打了起來!
“夠了!”孝慧太妃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然後看向蕭弈和顧思危,臉上帶著悲痛,“發喪燕山,派人傳信雲府,讓雲老夫人親自把鸞丫頭的,的屍身接回去。”
她說完這話,渾身如同脫力了一樣,跌坐回了椅子上。
執書獨自一人走到外麵,直接朝天地跪了下來,她抽出配在身上的長劍,“奴婢護主不利,奴婢這就去陪您。”
說完劍已經橫在脖頸上,忽然一道巨力,執書手中的劍竟然被生生震開了。
她抬眼就看見了一個穿著百衲衣的老僧人,正步履悠閒地朝這邊走來。
“小友怎可如此輕生,屋中的貴人還未氣絕。”
執書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再抬眼,那穿著百衲衣的老僧人已經進了偏殿,執書連忙跟了上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兩位小友可否把這女施主放下?”
顧思危和蕭弈同時看向這個老僧人,而孝慧太妃卻激動地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清輝大師,您怎麼來了?”
“太妃可安好?老衲前些日子夜觀星象,見東方鳳星忽明忽暗,隱約可見雙鳳重疊,又曾見雙雙隕落,是以趕了過來。
他看向顧思危和蕭弈,“兩位小友,可願將懷中的鳳星交給貧僧?”
“你想乾什麼?”顧思危滿臉防備地,看著眼前穿百衲衣的僧人。
“不得無禮!還不快把鸞丫頭給清輝大師。”孝慧太妃道。
“我不管你是誰?隻一點,你救不回鸞兒,我就把這護國寺夷為平地!”顧思危麵色陰沉的說道。
清輝看了一眼顧思危灑脫一笑,“小友情路坎坷。”
蕭弈把懷中的雲鳳鸞交給了清輝,“大師有幾層把握。”
清輝又看了一眼了蕭弈,“一層也無。”說完又補充了句,“何必執著?”
待清輝離去後,兩人都黑了臉。
顧思危剛想追出去,就被身後的孝慧太妃給拽住了,“你年歲清不知道,哀家也不和你計較,你可知那清輝大師是什麼人?那一身百衲衣又從何而來?”
顧思危周遭的氣息依舊陰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