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內,顧思危進去,就把雲鳳鸞丟在了地上,自己做到一旁,把外袍脫了下來。
剛才的雨下得不小,顧思危把自己護得嚴,而他身上卻濕透了。
雲鳳鸞歎息一聲,想起身在洞內找些乾柴,生火把他的衣衫烤一下。
自己剛站起來,就被顧思危拽著坐了下來。
“你乾嗎去?想去找喬琢玉還是蕭弈?”顧思危說話地語氣帶了絲若有似無的譏諷。
“鬆開!”雲鳳鸞看著他,滿臉都是委屈。
“雲六,你騙得了彆人,騙不了我,你多喬琢玉不一樣,你自己都沒發現嗎?”顧思危聲音帶了一抹疲倦。
這一次雲鳳鸞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怎麼說,她對喬琢玉的確不一樣,因為有上一世的情分在,不管是什麼原因,在她最不堪的時間,是喬琢玉陪伴她的,但若說男女之情,卻絲毫也無。
“怎麼不說話了?不是說要和我日久生情,這倒好,轉頭就去彆人的懷抱,雲六,你的日久生情是不是對誰都可以說?”顧思危說這話時,另雲鳳鸞感到分外的不適。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顧思危,“你冷靜一點。”
顧思危手上一個使勁,把雲鳳鸞重新拉入了懷中,“我的女人跟彆的野男人摟摟抱抱,你要我怎麼冷靜?”
“對了,還為了野男人拿劍指著我,鸞兒,你把我置於何地?”顧思危半邊臉隱匿於暗色中,整個人說不出的危險,雲鳳鸞從未看過這樣的顧思危,她不想與他爭吵。
索性推了他一把,這一推,在顧思危的眼中等同於默認,他冷笑了兩聲,倏然站起身,朝外走去。
外麵暴雨如注,他卻連外衣都沒穿打馬離去,顧思危剛離開,九開和執書就出現在了山洞裡。
雲鳳鸞看著他倆,瞬間明白了,這都是顧思危吩咐的。
“小姐,奴婢護主來遲,還請小姐責罰!”執書走了上來,直接在雲鳳鸞麵前跪了下來。
“起來吧,顧思危有心攔你,你走不掉。”雲鳳鸞淡淡地說。
不知道是不是九開的錯覺,他覺得雲鳳鸞說這話絕對是在內涵他。
“雨天路滑,雲六小姐,主子特意囑咐在下送您回去。”九開恭敬地說道。
“不需要,回去照顧你主子吧。”雲鳳鸞拾起顧思危的衣衫,歎了口氣說道。
執書立刻撐傘跟上。
這雨一下就是三天,鎬京城似乎從未下過這麼大的雨。
罪己寺內,雲鳳鸞果然拖人送來了鬆軟的棉被,蕭弈看著雲鳳鸞送來的棉被,臉上終於帶了一絲笑意。
一道黑影閃了進來,立在陰影處和暗色融為一體。來人跪在暗處,蕭弈未開口,他就未起身。
“殿下,一切都準備好了,是否今日動手?”來人聲音低沉。
蕭弈摩挲著平安扣,過了片刻,才開口,“替死鬼找著了嗎?”
來人點頭。
雨就是在這一日停的。
和雨停同時來的,還有那蔓延全城的疫病。
當下人把這一切報給雲鳳鸞時,她手中的茶盞突然掉了,蕭川他,終於動手了嗎?
“小姐不好了!”執書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罪己寺起火了,廢太子還在裡麵!”
“什麼?”雲鳳鸞猛然起身,顧不得披上披風就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