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立刻七嘴八舌地把問題反應了一遍。
男人的效率很高，掏出了六個口罩給她們。
薛優注意到，他的小推車上，每層都放了零食茶水，唯獨最後一層，放著一隻白色的盒子。
“這是什麼？”
“不該問彆問。”
男人瞪了薛優一樣，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臭脾氣。
接著，又來到那個一直敲敲打打的臭泥人旁邊，不知道怎麼操作了一下，臭泥人就像個聽話的小朋友一樣，乖乖坐好，不再發出噪音了。
至於列車外的那個黑臉詭異，在男人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自動銷聲匿跡了。
完成了任務的男人立刻推著小推車走了，行動中依舊充滿著那種急著下班的美。
不過，走之前，冷不丁留下一句話：“建議你們還是把窗簾打開。”
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黑臉詭異既然已經離開，那拉開窗簾也沒有什麼。
男人給的口罩，看起來很普通，現實生活中五毛錢一個的那種。
但戴上口罩後，車廂內彌漫的臭味莫名就一點兒都聞不到了，估計又是什麼副本黑科技。
元元小聲道：“該說不說，這詭異竟然有點兒小帥，是我初中時候會喜歡的類型。”
咖啡睨她一眼，“軍訓愛上教官，打工愛上老板，副本愛上詭異，不會就是你這種人吧？”
元元惱羞成怒：“我就誇句帥，怎麼就愛上了？你這男的說話真難聽！”
咖啡哼了一聲，自戀地撩了撩劉海，“沒品味的女人，明明我這樣的比較帥。”
元元嗬嗬一笑，“毛斯特比你帥多了。”
被無辜cue到的毛斯特：發生甚麼事情了？
柔姐忍不住道：“真羨慕你們年輕人，竟然還有心思拌嘴。”
她旁邊的羅哥笑道：“美女，你明明也還年輕著呢。”
對於羅哥的殷勤，柔姐隻是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
“瓜子……餅乾……方便麵……有……需要嗎……”
沒有預兆的，車廂內忽然再度響起乘務員的吆喝聲。
眾人齊齊向過道看去，才剛離開的男人不知為何，又推著小推車出現在眼前。
明明是同一張臉，男人的眼珠顏色卻好像更深了，黑得像深不見底的陷阱。
“他”一邊問著，一邊用貪婪的視線在六人臉上逡巡。
所有人都注意到，藏青色製服上，本該出現在左臂的紅袖章，赫然轉移到了右臂上！
這是同一個乘務員的不同形態嗎？還是說……
乘務員慢慢走近了，六人立刻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不說。
“要……不要……”
乘務員順著過道，走到薛優和柔姐之間，用古怪的語調問道。
薛優低垂眼瞼，不去看乘務員的臉。
“要……不要……不要……嗎？”
乘務員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很近了，仿佛貼著她的頭皮在說話一樣。
薛優的餘光瞄到，她手邊的小推車上，裝著的食物正在慢慢變形，竟然是變成了一根根手指，與一顆顆眼珠！
那些手指，均連著經絡，還在一抽一抽；
而那些眼珠子，則不斷轉動著，瞳孔中，還在不斷流著黃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