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是你養大的妹妹,我不會忘記你教育了我什麼。”
“不該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做的。”
“所以,你就放心吧。”
有了沈心言的這句保證,薛優總算是放鬆下來。
她摸摸她的頭,說:“我知道這看上去像是一道無解的題。”
“但我們要對自己有信心,對未來有信心。”
“還記得我以前怎麼跟你說來著?”
沈心言於是又笑,“我知道嘛,‘隻要思想不滑坡,方法總比困難多’。”
“是咯。所以加油吧,我們要一起活下去。”
聽到“一起”,沈心言眼中好像又有淚光閃爍,不過,她還是笑著應了聲好。
時間不早,沈心言整理好情緒就跟薛優告辭。
“這麼晚還要回去?住下吧。”
沈心言無所謂地擺擺手,“沒事,我哥那邊有專車包送。”
聽到沈心言熟稔地叫沈尋哥哥,薛優從鼻子發出不滿的哼聲。
沈心言笑:“你不喜歡?那我以後不叫他哥了。”
薛優倒是沒有那麼強的控製欲。
她知道自己對沈心言有多重要。
隻要她狠下心發話,沈心言彆說叫哥了,連沈尋一麵都不會見。
可那樣又有什麼意思,沈心言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她手裡隨意擺弄的洋娃娃。
畢竟沈尋和沈心言是娘胎裡帶出來的血緣,目前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沈心言的事情,因此一聲便宜哥哥倒也無可厚非。
薛優擔心的,一直都是沈尋會帶壞沈心言,畢竟這家夥是背叛者,人品堪憂。
隻是因為想到沈尋能給沈心言提供更多關於副本上的幫助,這才默認了他和沈心言的接觸。
“說起來,他既然一直在找你,怎麼會到現在才找到你?”薛優隨口問道。
“爸媽離婚的時候,我們都還是記不清事情的年紀。”
沈心言歎氣,“明麵上看起來,跟了淨身出戶的爸爸的我,很可憐是不是?”
“但是如果單純讓我們做選擇,我和我哥都一定會選我爸。”
沈心言模糊的幼年記憶中,深刻的場景之一,就是鬱鬱蔥蔥的果林。
一整片一整片的果林,全是她家承包的。
果樹下,小狗的屍體熊熊燃燒。
“玩物喪誌的東西,像這種毛絨畜生,你養一隻我燒一隻。”
橫眉豎眼的女人如是說,手裡捏著帶血的藤條。
她的麵前,手臂上青紫交錯的小男孩不敢說一句話,甚至連眼淚都不敢流。
因為,他很清楚流眼淚的後果。
小小的沈心言就躲在果樹深處,偷偷看著這一幕。
小狗是她撿來的,和哥哥一起養。
小狗被發現了,哥哥就跟他經常做的一樣,一手攬下所有責任。
媽媽雖然明顯偏愛哥哥,但一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的愛,能是什麼好東西呢?
她雖然在物質上完全向沈尋傾斜,但她的暴虐和控製欲在沈尋身上也並未收斂過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