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時代背景下,輿論可以說是完全一邊倒的。
不論從女人的角度,還是從國家榮譽的角度,京香都必須完成與未婚夫的婚約,哪怕他已經失去四肢,不成人形。
人們表麵上尊敬退役陸軍上校與他的夫人,實際上卻驚惡於他殘缺的肢體與扭曲的容貌。
自京香與丈夫完婚後,娘家就再也沒有接過京香的電話,更不要說探望。
薛優聽著京香一遍遍打給母親,卻始終隻能等到忙音。
京香抱著電話獨自哭泣。
“為什麼?母親大人,為什麼?您不是說過,隻要結婚了,我還是讓您驕傲的女兒嗎?……為什麼,為什麼留我一個人在這裡……?”
即便隻是聽著,薛優心中也不是滋味。
連娘家都絕情至此,京香其他的親友會如何舉動,更是可想而知。
所以京香哪怕殺死丈夫,也沒有離開彆院。
因為在那個女人沒有家的年代,她無處可去。
即便最後成了絡新婦,京香也隻能困在彆院,宛如詛咒。
“不行……至少要讓母親大人把風信子的種子寄一些給我……那是我唯一的念想了……”京香喃喃自語。
“好想回去啊,童年的那個時候,滿是風信子的窗台……”
“我好想你啊,媽媽……”
原來,那盆風信子對於京香來說還有這樣的意義。
可為什麼最後,風信子的花盆被收進了儲物室裡?
薛優覺得自己似乎察覺了什麼關鍵的信息,卻一時抓不住頭緒。
茶室裡,灰蒙蒙的窗前照舊擺著一隻花盆。
薛優把花盆裡的土倒出來,發現了一張紙條,可惜並不是規則。
紙條是日語寫。
薛優輕車駕熟地從茶室的書架中找到硫酸紙,覆蓋上去。
日語變成中文,紙條上寫著:“時間是謊言。過去與未來需要同時改變。”
這句話說得很是玄乎,薛優的疑問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
一陣扭曲,薛優再次站到負一層上一層的台階轉角上。
薛優有些懵,因為她看著時間並沒有過這麼快。
遵守著規則,薛優披上袈裟,戴上念珠,一步步走上台階。
天花板上,一言不發的絡新婦正用充滿惡意地眼神注視著廁所,幾條蜘蛛腿蠢蠢欲動。
薛優當即明白過來,嘉賓薛優在第二天被廁所流速坑害的事件,影響到了作為外派天師的她!
嘉賓薛優處於廁所時,她身上的時間以近正常標準三倍的速度流動。
而外派天師薛優也同步受到影響,所以剛剛她才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彆快一些。
廁所內,嘉賓薛優察覺到了異常,果決地破門而出。
蜘蛛腿遺憾地收回天花板。
已經下樓的天師薛優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兩個自己不僅同時存在,狀態還強製共享,她是真的搞不明白這個副本的時空概念了。
“哢嚓。”
又是一聲碎裂聲,薛優提著念珠,判斷著它還能用多少次。
看來,天師守則雖然沒有規定時限,但這用一次少一次的念珠就是薛優的時限。
畢竟,少了關鍵道具,薛優就無法完成巡視任務,隻能違規,進而通關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