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燈閃爍一瞬,薛優知道,她手上的最後一枚電池也快用完了。
她需要儘快找到茶室中關於恢複體能的方法。
薛優打開長條木盒,裡麵裝著一條線香,一根火柴配砂紙。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薛優在砂紙上劃亮火柴,點燃了線香。
隨著檀香味擴散,薛優心中堆積的驚恐與疲憊神奇地一掃而空。
短短的線香很快燒完,香灰堆積在木盒中。
薛優的情緒平緩下來,將燒完的香灰抹到左臂的傷口上。
先是一瞬的劇痛,再接著是幾秒鐘的癢,一分鐘後,薛優就再也感受不到異常。
香灰已經結成了薄薄一層硬塊。
薛優將變硬的香灰摳掉,原本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薛優驚喜不已,沒想到香灰的愈合力如此之強,可惜副本實在太吝嗇,隻給了這麼短短的一根。
關閉照明燈,薛優獨自坐在黑暗的茶室裡,安靜地想了許久。
久到連暗處的絡新婦都等得不耐煩了。
比起其他的那些闖關者,她確實更加喜歡這個女孩兒一些。
所以,她準備讓她當她第一個女性伴侶,等結婚後,再慢慢把她吃掉。
距離她們說好的結婚時間,也沒剩兩個鐘頭了,女孩兒一直沒有動作,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放棄,準備認命。
雖然這樣的反應稍顯無趣,但絡新婦認為自己足夠忠貞,所以她願意繼續等,等到入夜為止。
無聊的時間總是令人昏昏欲睡,絡新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了多久的盹兒,是那令她恐懼入骨的腳步聲嚇跑了她的瞌睡蟲,讓她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該死的,怎麼又到六點鐘了。
絡新婦內心煩躁不已,而就是這個時候,她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忽然從茶室走了出來。
絡新婦差點不顧場合地叫出聲來。
怎麼可能,她怎麼敢的。
樓梯上的那個,是比她更強大的存在,雖然不會在副本中直接傷害闖關者,卻能潛移默化地改變闖關者的認知,讓她們認定,隻要腳步聲響起,就必須跟她一樣,保持靜止,不發出聲音。
“絕對不能讓那個東西發現自己的存在”——那女孩兒應該也是這樣想的才對,而她之前確實也是這樣做的。
是什麼改變了她的想法?是什麼破除了那東西的暗示?
難道,她已經發現……
有那東西坐鎮,絡新婦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女孩兒進入了主臥。
【八、隨意進入主臥和儲物間會招致絡新婦的怒火,請慎重行動。】
與絡新婦給出的禁令不同,規則暗示了闖關者,主臥和儲物間並非絕對不能進入,隻要能想辦法壓製住絡新婦即可。
畫冊的下冊雖然不完全,卻不難推斷出,正是那位僧人將絡新婦封印於此。沒有什麼比這位“僧人”,更能限製絡新婦的行動了。
檀香是佛教徒的常用香薰,薛優應該早就想到腳步聲應該是無害的才對——至少目前對闖關者是無害的。
而她之前之所以對腳步聲如此恐懼,很難說不是因為那陰冷的檀香。
可自從無意中看到那隻巨眼後,薛優卻莫名破除了對檀香的恐懼,而線香的功效則更證實了她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