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從南閉了閉眼睛,很是從容,要麼就說他已經習慣了呢。
“疼的話,找醫生開點止痛藥,我去找醫生。”言淡月隻聽到季從南說疼,立刻就有打算去找。
看著言淡月直接走了出去,季從南想說點什麼,到嘴邊也放下了。
病房裡,就剩季從南和季鬱兩個人,季從南看不上季鬱,季鬱也看不上季從南,雖然是父子,但彼此之間也不貼心。
季鬱總覺得季從南是怪自己,可他的兒子他了解,季從南不是那種會嘴上說出來告訴他還人。
過了會,言淡月已經帶了醫生過來,醫生簡單的詢問了點季從南的情況,就給季從南開了止痛藥,開完就走了。
過了會,護士過來送藥。
“去倒杯水。”言淡月看向季鬱,理所應當的吩咐道。
季鬱一愣,但也就是一秒,立刻就去倒水了,倒了水過來,季鬱把杯子遞給季從南,言淡月優雅從容的扣出兩粒膠囊,也不沾手,直接反手扣在季從南手心。
“喝吧,喝了就好了。”言淡月雖然語氣平淡,但總給人一種她很輕鬆愉悅的感覺。
季從南都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輕鬆愉悅。
受傷後在醫院裡麵醒過來的時候,季從南確實十分難受,很抗拒這條受傷的腿,覺得疼就疼吧,疼死算了,他就生生忍著,也不找醫生開止痛藥,反複受虐狂一樣,他還細細感受那種痛苦。
一邊讓自己思考起來。
“既然你現在生病了,娛樂圈的工作暫時也得放一放,不如我隔三差五送點公司的資料和文件過來,你先熟悉熟悉著,等你好了,進公司算了。”季鬱哪壺不開提哪壺,怪不得父子關係不好。
“你如今……”
“怎麼……”
“變得……這麼,俗氣了。”還沒等季從南拒絕季鬱,言淡月就一臉茫然的看向季鬱,那表情仿佛是在回憶什麼,一邊說道。
此話一出,也吸引了季從南的目光。
年輕時候的季鬱是什麼樣子的?
季從南無從可知,但他知道言淡月一定知道,而且知道很多,隻是就算言淡月知道,也不會告訴他就是了。
“總不能一直讓他這麼下去吧。”說到季從南的職業選擇上,季鬱就想和言淡月好好掰扯掰扯,畢竟也是她的兒子,雖然不管不問這麼多年,但今天既然在這,就一起說教說教。
“要不你坐著輪椅去參加《一起旅行吧》?”
“我覺得還不錯,找幾個助理護工看著你就行。”言淡月直接岔開話題。
季從南想了想那個場麵。
“那第二天的熱搜詞條一定是#季從南為了撈錢不擇手段#”
季從南突然就笑了,那個畫麵,怎麼想怎麼搞笑。
“你回去上班吧,有這閒工夫,不如查查你兒子需要給誰付違約金,你好代付一下。”聽不得四十歲的季鬱在這念念叨叨的,年少時候的那個穿著研究服在實驗室裡做實驗的少年的,如今也是個成熟商人了。
還想著禍害子女,耽誤前程。
季從南以後是要走上國際的。
季鬱這個人,從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