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儀搖首,“世子,我沒事,你呢?”
她也關心著他,隻是聽著她張口閉口都是“世子”二字,心底的鬱氣像是凝結著一層寒冰,脫口而出:“不要叫我世子。”
蘭若儀錯愕,他這是怎麼了?
桓瑾這才意識到自己情緒不穩,竟難得失控,“瑾初,我的字。”
他已經不想再聽見任何和蕭琮有關的信息,隻想從她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可偏偏他又不能告知真名,否則定然會被蘭若儀察覺。
“瑾初……”她輕聲開口換了稱呼,無法看見桓瑾此刻的眼瞳深沉如海。
鶯娘早就嚇得耷拉著腦袋壓根兒不敢抬頭,溫酒直接一把拉著她往外走:“彆這麼沒眼力見,沒看見世子想獨處麼?”
鶯娘懼怕桓瑾,也怕溫酒,她可忘不掉被他喂下的那顆毒藥。隔著衣料觸碰到的地方像是被毒蛇盤踞,一離開庵堂她就立刻縮到角落裡。
看著她那副避如蛇蠍的模樣溫酒嘴角扯開一抹嘲諷的笑容:“這麼想躲我?不想要解藥?”
鶯娘顫顫抬頭,和他的目光交彙,又立即低下頭來:“鶯娘賤命一條,不敢勞煩大人。”
溫酒打量著她像是看著一件嶄新的試驗品,意味深長:“你的命掌控在我手裡,若是女郎不需要你了,你就來當我的藥人吧!”
上一個藥人正是那個山匪已經被他折騰死了,現在手中缺人,這個小娘子倒是不錯,不過可惜啊可惜,還不能輕易動她。
溫酒無奈輕歎分外惋惜,隻能盼著某日蘭若儀換個婢女,這樣他就能把鶯娘要過來。
……
裙裾沾上一抹血跡,血色乾涸,顯然是剛才奔逃的時候沾染上的。
接連幾日就撞上兩次暗殺,蘭若儀不得不多想。
“世……”剛一開口就想到世子說過的話,隻能換了個稱呼,“瑾初,這群人和殺我的山匪是同一個主使者嗎?”
桓瑾想著這群人的身手確實和上次的山匪沒有太大差彆,不過這次人數眾多,即便他的暗衛身經百戰也花費不少功夫才將他們降服,隻可惜這群人訓練有素一心求死,幾乎在落敗的同時紛紛服毒自儘,更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還在調查中,你彆擔心這些,一切有我。”他虛虛攏著她的發,柔聲安撫。
蘭若儀隻覺內疚萬分:“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遇到這些事。”
可恨的是她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線索,若是能夠有新的線索就好了。
桓瑾揉著她的軟發,嗓音喑啞溫和:“不要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難道沒有這種事就不會有人要殺我?說起來你我夫妻同病相憐不是麼?”
他打趣說著排解蘭若儀心底的愧疚,蘭若儀想到蕭郃要殺蕭琮之事覺得他說得不無道理,可不是同病相憐?
“我已不知能相信誰,七娘,恐怕隻有你不會騙你。”桓瑾低聲輕歎,目光落在她身上,嗓音失落麵上卻揚著笑,分明是在欺負她看不見才會說出這樣虛偽的話。
蘭若儀信以為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