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2 / 2)

蘭若儀養於深閨,身子嬌弱,昨夜那場奔逃確實令她疲倦不堪。

她點點頭聽從桓瑾的話沒有半分懷疑,等她沉沉睡去桓瑾這才起身離開,門外是等候許久的溫酒。

“那個山匪已用毒藥撬開他嘴裡的話,世子現在可要過去?”

溫酒並不滿意那個山匪,雖然桓瑾同意他將其作為藥人試藥,可才試到第三種毒藥就痛到在地上打滾求饒,顯然這個藥人的耐藥性不強,讓他歡喜的心情失去大半。

“先彆弄死,他還有用,暫留幾日性命,之後他就是你的。”

桓瑾去了一趟關押山匪的房間,屋中空氣汙濁,雖然侍從收拾好地上的穢物和鮮血,可殘留的氣息依然能讓人窺見先前此人是受過多大的痛苦。

山匪雙手被麻繩捆綁嚴實,氣息奄奄,身上雖然沒有半分傷痕,可那些毒藥豈是好忍的?聽見腳步聲響起山匪驚得膽顫心驚,連連跪地磕頭求饒,就連腦袋磕破了皮滲出血來也不敢喘一口大氣。

“貴人饒命,貴人饒命,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諸位!該說的小人都已招了,主使者小人並不知情,隻知應當是南國臨安都城裡的貴人。”

溫酒方才上報的那些口訊紙中也記了這些,桓瑾一目十行看完,他來的目的並不隻有詢問這件事。

“她腦後的傷是誰弄的?”聲音溫和清冷,似乎聽不出任何喜怒。

山匪心尖一顫,晃神片刻方反應過來,他說的莫不是那位女郎?

一想到麵前之人的可怖手段,他連連擺手將事情撇的一乾二淨:“我並未碰那位女郎,是頭兒自己碰的!上頭貴人分明交代過不許碰,可是頭兒看中那位貴女的美色就有了些想法。不過最後沒能得逞,貴女性子烈,反倒被捅了一刀……”

桓瑾看過那人的屍體,不僅胸口處有用簪子刺過的痕跡,還有一道深深的刀痕,隻可惜蘭若儀捅的位置不對,再偏上些許才能一刀斃命。

一想到此處心頭若有所思,看著嬌弱無骨的女郎動起手來半分不留情,深養閨閣中最後能動手反殺,由此可見,她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的脆弱。

久久未等到答案,山匪衣襟儘濕,他早就知自己無法活命,隻想給個痛快,而不是這樣苦苦折磨。能夠做主的隻有眼前之人,他咽下心底苦澀,暗恨自己不該為了那筆錢做這樁買賣。

“貴人,該說的小人都已說了,您看……”

房中光線昏沉漆黑,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山匪膽顫心驚,數次想咬舌自儘卻無法做到。

遽然,微亮鋒芒劃過眼前,下一刻雙手痛楚難忍,鮮血淋漓灑落一地。

斷掌落在逼仄角落,同黑暗融為一體,身著白衣錦袍的翩翩公子目光冷淡望著這一幕。

他想,可惜了這身新衣。

……

“世子,你是說那山匪死了?”

蘭若儀身子已經恢複些許能下地走動,隻是因為短暫失明的緣故隻能勉強扶著白牆,生怕撞到尖銳物品。

自然,桓瑾早已命人將屋中物件收拾好,留出一大片空地,免得她磕磕碰碰。眼下他們已經離開麓山來到一處村落暫住,雖說蕭琮已墜落山崖生死不明,但一天沒有看到屍體他不會放心。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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