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三月小姐和丹恒先生去找貓了?”
“是呀,上一個采訪錄完後我接到了一個電話,”三月七露出適時的欣慰,“有人說找到了我家人丟的貓,所以我和丹恒火急火燎就去看了,那貓丟了好久還能在樹林裡被人發現,真是太幸運了。”
“請問是什麼樣子的貓?我有些好奇呢。”
三月七想了想:“藍眼睛的黑色英短貓,很漂亮,穹可喜歡他了。”
“啊,原來是那位……”提起穹,水無憐奈似乎明白了,“家人丟掉的東西,確實要找回來才行。”
“他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了,看著貓,突然又能想起來他了……”
三月七飆戲起來停不住,說著說著眼淚都快擠出來。
“抱歉提起你們的傷心事……您和您的家人節哀。”水無憐奈也是報導當時事件的記者之一,自然很清楚有多慘烈,於是多少也能共情他們一家人的心情。
“……沒關係,下一場采訪馬上開始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走吧?”
三月七把話題轉移,又快步走向了鏡頭。
水無憐奈點點頭,沒有再多生懷疑。
——
“有械.鬥痕跡?好我明白了,現場交給你們了。”
萩原研二掛了電話,才低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自己失蹤已久的好友。
“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萩原研二坐下來,歎了口氣。
“……”
“好吧,看著你出現在那種地方我多少也猜到了,是秘密任務對不對?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失蹤那麼久了。”
萩原研二閒不下來,拿起床頭的蘋果開始削。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諸伏景光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我在附近執行任務……當然,是個小任務,這山頭有個居民說什麼家裡有炸彈,非要報警,我們過去排除什麼也沒有,看情況應該是宅家打遊戲打到出現幻覺,送去醫院了。”
“出來後我被一個小孩攔住,說什麼一隻很漂亮的貓跑進了樹林裡,想要我幫她找找。哎呀,人家小女孩都那麼求我了肯定沒辦法拒絕,想著天黑了也不能讓孩子去找吧,總之給她找找做個樣子然後讓她回家。”
“沒想到這邊樹林大的很……我和幾個同事分頭去找,剛剛好我過來就是你那個方向,聽見好像有些動靜我就過去了,好幾聲槍響……一開始還以為是獵人在打獵,沒想到竟然是那種原因。”
“在那種地方要不是我偶然過去,還真不一定有人發現發生了案子,為了找貓不知不覺也走了很深了。”
萩原研二想起自己發現的經曆也覺得奇妙。
“然後你也看到了,我帶你們出來時,那小女孩手裡抱著那隻貓,說貓已經找到了,失主也正好是我認識的人。”
蘋果皮削完了,萩原研二又把它切成一塊一塊的。
“穹,你知道嗎?就是貓的失主,兩年前爆炸案犧牲的那個,救了小陣平一命。我曾經看見過他抱著貓的照片,這隻貓是藍眼睛黑色英短貓,尾巴上禿了一塊,所以一下就認出來了。”
“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又是他……又是他幫了我。
諸伏景光不自覺握緊了手,被子被他攥出褶皺。
“看你臉色不太對,還是不舒服嗎?”
萩原研二放下水果刀,擦擦手摸了摸諸伏景光的額頭,滾燙的。
“我去給你叫醫生……”
“不。”
諸伏景光的喉嚨也跟著腦袋一起燒了起來。
“先聽我說,我有事情告訴你。”
……
這個故事很長很長,從他進入組織臥底開始說起。他撿到一個青年,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隨後他險些死去,與聞聲而來的他的家人重逢,他們分道揚鑣。
但是諸伏景光忘不了他,一直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直到他再次選擇了犧牲,這一次,他沒能從火焰裡走出來。
“一切都結束了,在我瀕臨身份暴露之時,我被人救了出來。雖然我還猜不到那兩個人是誰,但是他的貓帶來了你……這是毋庸置疑的,他又一次救了彆人。”
萩原研二被震撼到有些失語。
原來自己的朋友和自己關注的小輩,牽扯的如此之深。
“唉,既然任務結束了,你當然可以把這些告訴我……不過就像你說的,警察裡並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任,在找出內鬼之前,我不能把你的蹤跡暴露出來。”
為了好友的生命安全,萩原研二決定暫時讓諸伏景光住在自己家。
“你覺得我家怎麼樣?”
“當然……可以,我已經無處可去了。”
“不過救你的會是誰呢?既然你說的那個組織那麼嚇人,那麼又有什麼人可以闖進去攪個亂七八糟?”
獵手?不,最開始諸伏景光的確這麼覺得,但是這兩位的風格和刃還有卡芙卡都完全不一樣,比起行事成熟又瘋狂的獵手,更像橫衝直撞的小年輕。
“哦對,你問的那個,用弓箭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啊?她就是其中之一嗎?”
“沒錯。”
“啊嘞,這就……有些巧了,”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