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柔微微笑了笑,初初上路,她自然也還是怕的。不過是明白,怕也無用,最多就是一死,無所畏懼!倒也大膽地騎馬跑路了。
“我也明白。”沁柔道。這個誰也幫不了她!彆人能給她走路的技巧,但彆人也不能代替她,控製她的手腳,叫她就學會了去走。
即便是春日,但隻要太陽出來了,太陽就沒有不烈的,太陽底下曬一曬,能把人渴死、熱死,沁柔也口渴了,接過了陳姑姑遞過來的茶水,緩緩地喝著!
即便是口渴了,也不失規矩。
騎馬也沒什麼累的,畢竟是馬兒跑,不是她跑。不過她身子不怎麼舒服,太陽也大,沁柔不想再繼續在太陽底下曬著。
而侍馬的奴才,也極有眼色地牽了馬兒去一旁,喂些水和草料。
沁柔喝了一會兒茶,小滿與陳姑姑都靜靜地在一旁伺候著,沁柔是個不多話的性子,她跟前伺候的奴才,也都養成了,不多話的習慣。以免刮躁,惹來不喜。
在涼亭裡喝著茶,看著外麵的大太陽,隻有一陣陣吹過來的春風,是帶著兩意的。沁柔目光瞧著窗外的太陽,神色淡然,與小滿與陳姑姑道:“今日就到這裡吧!太陽太烈了,一身的汗,不騎了,咱們回去吧!”
“是。”陳姑姑應了,看了一眼外麵的太陽,道:“冬日裡過去了,春日裡來了,太陽確實大了些。”庶妃膚色好,倘若叫太陽把膚色曬得黑了,未免得不償失。
陳姑姑說完話,便走出了亭子,與侍馬的太監說了什麼,沁柔與小滿的角度,隻能看著那太監點了點頭,陳姑姑又說了什麼,而後才又回來了。
陳姑姑回來後,笑著與沁柔回稟道:“奴才與那侍馬的奴才說了,今日太陽有些大,就到這裡了,勞他照看那匹馬兒幾分。”
陳姑姑心眼活,來去都更想得周到幾分,她在這宮裡活了這許多年,還坐上了姑姑的位置,也都是源於她的這份周到。
“陳姑姑想得周到、行事也周全。”有的人想到了,然而沒去做;而有些人,做了,也不會做得這麼仔細。不得不說,陳姑姑為人處事,正是適得其所。
而為人處世,要的,就是這份剛剛好。
看出沁柔是真的誇讚,陳姑姑也心如明鏡,這位瞧著是孤僻、不識人間煙火了些,但卻不是不懂俗務的人,多少道理都埋在心裡,她隻是與你不說而已。
陳姑姑四兩撥千斤,淡回道:“奴才粗長了些日子,最緊要靠的,也就是這份細心了。”
若是不細心,也伺候不好主子了,宮裡那麼多的奴才,誰規矩不好了,獨獨她能選到時為三阿哥的皇上身邊伺候,靠的,就是這份細心周全。
儘管沒兩年,就調到了彆處伺候;而沒兩年,三阿哥也幼齡登基,做了皇帝。
後來又再度被調回了乾清宮伺候。
行在回承乾宮的路上,小滿伺候著替沁柔打了傘,太陽光太曬,也會把人曬傷的,作為宮妃,一張完好無比的臉蛋甚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