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射之道,騎術之上沁柔較有天賦,不過一日,就已經初見成效。雖然還不甚熟悉,但已經能上馬,能跑能走了。
而騎射之道。重點不在於騎,而在於射。在於弓馬結合。僅是射箭一事,便已經萬分難,更彆提提弓搭箭,以求擊中活動之物;
更彆提於馬上提弓搭箭,射擊活動之物,一擊斃命。騎術、箭術都還不甚嫻熟,更不要想兩廂結合,難度不隻是增上十倍。
就算沁柔日日練習,也難見成效。更彆提她練習不過一二日,她還是個完完全全的小白。
腰酸手痛,沁柔難免疲憊,還要去皇後宮中昏省。回到寢殿之中,福順上前與沁柔請示道:“庶妃可否還記得,年夜裡時,庶妃曾覺身後跟了人。”
沁柔過後就忘了,時間過去的不算久,不過二十多日,但也是長遠,沁柔早已就忘記了。福順忽而提起來,她一頓住,略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
她著實對這宮中之事、對她自個兒安危,沒那麼上心。
沁柔想起來了,她抬起頭,看了一眼福順,“那件事啊!記起來了,怎麼了?”難不成有後續了。
年夜‘抓鬼’,總歸給她留下來一點兒印象的。畢竟在那麼喜慶的日子,經了那麼一回。
沁柔語氣尋常淡然,似乎隻是好奇福順怎麼提起了這事兒。
福順道:“當日奴才無能,未能察覺出不對來,奴才留心著,事後查探了一下,恭房裡有一個老太監,今年已經是三十五歲的年紀了,人極為精瘦,看著最是不顯,卻是不露腳步、痕跡的好手。”
一時輸不是輸,一輩子輸才是輸。福順可不認輸。這關乎他的能力,在宮中,無能之人,是不能出人投地的。
尤其在主子這兒,主子用他們,也隻是‘用’他們。就當一個順手的工具,用而不信。簡而言之,就是他們隨時可以被替代。隻要他們自個兒露出了破綻。
福順想要出人頭地,他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急主子之所急,是奴才的本分。縱然主子不在意,他們做奴才的,卻不能不在意。
沁柔不在意,福順卻不能不在意,若是他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即便庶妃未來有了前程,承乾宮中、貞順齋裡、庶妃身邊也沒他什麼事。
福順不能接近這樣的結局,所以抓住了疑點,就要深挖,直至給出答案為止。
瞧,他不就真的查出一個結果來了。
沁柔眼裡再沒有那麼散漫隨意了,她看了一眼福順,這件事原該永遠成為秘密的,卻沒想到被他挖了出來。
沁柔原就沒指望他們能查出什麼來,因而她隻當自己說了一句玩笑話,不然也不能忘得這麼快。
倒是確實出乎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