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妾已經命人查驗過了,那個叫芽兒的宮女所言,博和裡氏對其虐打一事,怕是不假。”皇後也坐在了奴才們新搬來搬去的鳳椅上,而後自然地回話。
“那個叫芽兒的身上,沒一塊兒好肉,青青紫紫的,臣妾也去瞧了一眼,亦是叫鈕祜祿妃也去瞧了一眼,觸目驚心,臣妾與鈕祜祿妃皆被嚇了一跳。”
皇後目光看向了鈕祜祿妃,鈕祜祿妃微微頷首,實言,“臣妾確實真切瞧過了,確實如此。”
皇後行事,明麵上,素來規矩有方,決計不會落人話柄一點,這一事,由宮中為二的高位,正宮皇後、與唯一尊貴的妃位鈕祜祿妃開口定論,自然不會有錯。
康熙麵上看不出是什麼神情,皇後繼續道:“方才芽兒還說,博和裡氏還用細針紮在她們身上,針眼小,有什麼傷口也看不出來。疼在表裡,她實在是受不住了。”
康熙帝聞言,總算是抬起了頭,問出了皇後口中的那個字,“們?”
“是,”皇後也笑不出來了,歎了口氣,“博和裡氏不僅虐打宮女,便是她宮裡另外伺候的兩個小太監,近來也遭了毒手,臣妾早在初時便命絲雨帶了人去,將博和裡氏身邊的兩個小太監帶了來,臣妾也命奴才查過,兩個小太監身上都有些新傷、老傷,瞧著也是虐打的痕跡。”
“皇後接著審吧!不必在意朕,朕聽聞這這後宮出了一個毒婦,還未曾聽過這般憎惡的麵孔,來瞧瞧。”皇帝道。帝王沒有插手的意思。
後宮之事,如非必要,皇帝不會插手。就是要插手,皇帝也不會以自己的名義插手,要套上一個殼子。
“是。”皇後應道。皇後也不杵,該怎麼審,就怎麼審是吧!皇後心裡有數,事情為真,芽兒極其全族不會有好下場;奴告主身,對上位者而言,背叛,尤其是叛主,素來是大忌諱。
事情為假;這個可能性不大,但最終結果,那個叫芽兒的宮女極其全族,下場更不會好。誣陷主子、外加叛主,更是大忌。
博和裡庶妃被身後兩個小太監捂住了嘴,即便是給康熙行禮問安的時候,也不曾鬆開,短短時間,博和裡庶妃消瘦了不少,也憔悴,眼窩深陷,已經不像個人樣。
皇後道:“博和裡氏嘴裡不乾不淨,在坤寧宮正殿內大肆放肆,臣妾便命人堵了她的嘴,免得汙言穢語,臟人的耳朵。”
康熙對此沒意見,皇後堵了便堵了,不過一個不重要的人,偏偏沁柔瞧著,博和裡庶妃自康熙進殿後,一雙眼睛便直勾勾地盯在帝王身上,不知是仇恨還是歡喜。
總歸,這個眼神,很是滲人……這,沁柔頓了頓,隱約察覺,博和裡庶妃好似,精神不正常!
皇後也瞅著博和裡庶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皇上,氣怒至極,“膽敢這般放肆,還不快把她的眼睛蒙起來。”
如果可以,皇後更想吩咐奴才們取下博和裡氏那雙眼睛,膽敢這般放肆,真當天家威嚴,隻是言語說一說不成。
“嗻……”兩個小太監忙不迭領命,無論是手帕也好,還是彆的物品,他們不挑,隻要蒙上了博和裡庶妃的眼睛就好。
當然,還是不能用彆的,大殿裡那麼多主子呢?尤其皇上跟前,他們哪兒敢放肆,一位庶妃遞出了自己的絲帕,兩位小太監撿過絲帕,將博和裡庶妃的眼睛也徹底蓋下來。
他們隻想辦好差事,辦得漂亮,不然‘做’了無用之人,後宮那麼多奴才,是容不下‘無用之人’的奴才的。
當然,對於給他們帶來了麻煩的博和裡庶妃,又狠狠地記了一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