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豈會在意區區死人。
沁柔去啟祥宮的事情,康熙沒有太在意,鈕祜祿妃也不會太在意。
鈕祜祿欣賞地瞧著沁柔,讚不絕口,也細細道明前因後果,“原來臣妾是想著納喇庶妃膽大,臣妾以往都未曾見,便請皇上請了納喇庶妃來,如今一見,當真是不需此言。”
她向來聰慧,知道該怎麼守口如瓶。
當時帝王聽到的那個神色,鈕祜祿妃可有注意道,皇帝拉著疆繩的手一緊,似乎是想下馬的。
鈕祜祿妃多聰慧,哪怕一丁點的希望,她也不會放過,試探與打蛇隨棒上是她的本能,“哦!這位納喇庶妃這般膽大嗎?本宮平日裡瞧著,隻覺乖巧聽話懂事,本宮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果然人不可貌相,皇上不若就宣了納喇庶妃一道來,臣妾也想瞧瞧,納喇庶妃這般叫人驚奇的人兒。這般膽大的女子,可不多見了。”
鈕祜祿妃既是玩笑,也是認真。
她是大家族的女子,說話的笑容與技巧,最是清楚。
“納喇氏性格文靜,素來閒言少語,沒想到卻有此舉,”康熙一瞬間萬千個念頭閃過,諸多衡量,權衡謀劃都在心中掂量,卻還是帝王本能站了上風,“李德全,既然你妃主子提議了,你去承乾宮接了納喇庶妃來。”
前因後事,皆由此起。
“臣妾多謝皇上。”鈕祜祿妃行禮道歉道。
這個名聲,她擔了又何妨。
沁柔不答話,完美踐行了不找她,她就是透明人的原理。
“愛妃一貫端莊大氣,難得有誇人的時候。”康熙與沁柔道:“東珠可不常誇人,誇人也少有真心實意的時候,瞧她誇你的時候當真是真心實意,看來當真是欣賞你了。”
皇帝在稱呼誰的閨名,一目了然。
皇帝態度隨意,沁柔確是一驚,鈕祜祿妃閨名為東珠,東珠貴重,後宮之中,便是皇後的代名詞,鈕祜祿妃閨名東珠。
皇後每想去一次鈕祜祿妃的閨名,就要忍耐一次其覬覦皇後尊位的苦楚。這不是叫皇後如鯁在喉!
“奴才謝鈕祜祿妃娘娘抬舉。”沁柔規規矩矩地道謝。什麼皇後,什麼鈕祜祿妃,她們兩個女人之間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沁柔隻當一句耳旁風,吹過就過了。
她就是一小小庶妃,暫且就想規規矩矩活著,其餘的,她都不要管。
“納喇庶妃就是太懂規矩了,”鈕祜祿妃捂嘴笑了笑,說得好似場麵話,也好似尋常話,“難怪皇上喜歡,臣妾也喜歡。”
“她也就規矩好了,倒是愛妃愛妃由郡主躬身教導,騎射卓越,聰慧端敏,明理端莊,朕記得幼時,郡主就不隻一次地回來誇讚愛妃了。”皇帝也笑言道。
鈕祜祿氏的嫡福晉,鈕祜祿妃的嫡母,被封為郡主。
鈕祜祿嫡福晉,那時這般躬身教養鈕祜祿妃,為的是什麼,如今卻是不好言。
“皇上秒讚,臣妾由嫡額涅躬親教導,也是嫡額涅覺得自家的孩兒最好,才對奴才多有誇讚。私下時,嫡額涅守著教養嬤嬤,一遍一遍地教導臣妾,臣妾才有端莊之姿。”鈕祜祿妃謙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