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戴著這個真漂亮。”蒼子在一旁道。
貞順齋就他們兩個小太監,按理,他們都是無品級的。也就無所謂地位高低,同為小太監。
兩人自有一番明爭暗鬥,蒼子手腕不夠,就隻能退居一射之地。所以也就不常顯出他來,索性,庶妃也沒有什麼偏向,應該說,她也沒什麼特彆重要的需要吩咐他們這些奴才去做。
蒼子玩不過福順,他認;瞧著庶妃可不是那種使手段就能上升的。況且,在庶妃身邊伺候也沒什麼不好,比他從前好多了,但他還是想著上進,想著露臉的。
瞧著沁柔喜歡,便就趕緊誇讚了一句,說的也是真話。
“是啊!”沁柔欣賞了一會兒,又把鐲子摘了下來,輕輕放到了盒子裡。
而後目光一轉,轉到了另一旁,拿起了那份蓮紋響金鐲,戴到了手腕上,伸出了一雙白皙的柔荑來,緩慢地、從各種角度欣賞。
沁柔一個個試下去。
福順將蘇寶送出去,而後又回來,也沒打擾了沁柔,而是瞧著沁柔一套套試過去。
瞅著了機會,福順上了前去,開口就笑著道:“依奴才瞧著,皇上惦記著庶妃呢?”
“奴才在宮中多年,四年至今,六年的時間了,奴才都是瞧著後宮庶妃們承寵過來的。皇上寵幸了不少庶妃,但一直寵幸的庶妃,鮮少有。”
一時的承寵,是不算什麼的;一直的聖寵,才是真正的得寵。
福順愚鈍,這麼多年,也就悟出了這個道理。然而隻要懂得這個道理,得寵的庶妃,就能想開很多。
沁柔自然是不需要福順來開解她的。論起識字明理,福順絕對比不過她!
這個道理,不必福順說給她聽;她自己就摸得透透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心裡明白就好,沒必要說出來。
“我知道了。”沁柔無可無不可地開口應了道。她話語棱模,語意兩可。時間、空間、過去、現在,完全傻傻分不清楚。
“一時的承寵,是不算什麼的;一直的聖寵,才是真正的得寵。”福順輕聲道。
自進宮以來,庶妃就是新進宮庶妃裡唯一一個承寵的,福順也聽問了延禧宮伊爾根覺羅庶妃承寵的消息,他就擔心庶妃會想不開。
多少人都是高開低走。福順自然是不希望庶妃這樣的。
被伊爾根覺羅庶妃侍寢的消息刺激到了,做出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兒,也隻會對庶妃不利。
如今瞧著,庶妃還是有理智存在,他就放心了。
“宮裡的庶妃,原就都是要伺候皇上的。”沁柔道。
她沒放在心上。易地而處,她也未必會拒絕這些美人福。
更何況,她不過一個庶妃,嗬!爭風吃醋,哪裡來的心氣兒呢?
“日後這種話,不必再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