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烏亮海濟爾莫特側福晉、博爾濟吉特側福晉與太皇太後、皇太後皆同來自蒙古。
她們都是滿蒙聯姻的平衡。
安親王府中來自蒙古的嫡福晉博爾濟吉特氏掌家的時候,就會有滿軍旗的側福晉入府;待來自蒙古的嫡福晉博爾濟吉特氏去了,又會又來自蒙古的側福晉被指入府中。
兜兜轉轉,府內局勢總是在掌控之中,就像宮中的局勢,也總在穩定平衡中一般。
所以都是各憑本事。
而坐在上位的人,即便心裡有什麼想法,也很大可能不會表現出來。
待皇後叮囑完烏亮海濟爾莫特側福晉、與博爾濟吉特側福晉後,平郡王府嫡福晉鈕祜祿氏,也扶著婆母平郡王府太妃佟佳氏一行一步,行到了正殿正中。
“妾身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拜見鈕妃娘娘,鈕妃娘娘萬福金安。”平郡王府太妃、與平郡王府嫡福晉,禮儀有度,不愧為大家出身。
“快把太妃與嫡福晉扶起來,”皇後也是和善的,她隻趕緊遞給了一旁伺候的圜燕一個眼神,圜燕便趕緊走了下來,笑盈盈地與平郡王府太妃佟佳氏扶起來。
“謝皇後娘娘恩典。”平郡王府太妃與平郡王府嫡福晉堅持謝了恩,而後才站起來。
圜燕扶著二人落坐。
皇後就客氣道:“老福晉與嫡福晉不必與本宮客氣,都是自家人。”
“從皇室論起來,平郡王雖然年紀更大些,但卻是需要本宮與皇上關愛照顧的侄兒,老福晉與本宮、皇上同輩,平郡王在外奔波為大清打仗,是大清的功臣,作為窩其克、窩克,替平郡王照看你與嫡福晉也是應當,皇上與本宮,都不會叫大清的功臣們寒心;”
皇後也表達處自己的態度,表明她與皇上,是同樣的立場。話題一轉,也軟了軟語氣,道:
“從額涅處論,咱們關係也不遠,論起來,額涅與老福晉也是血緣那麼近的妹妹,著實不必如此見外。還是那句話,都是自家人。”
“皇後娘娘厚愛,妾身卻不能厚顏接受。”平郡王府福晉很是寬厚,由她回話道:“咱們大清的男兒,當建功立業,誌在四方,為皇上出力、為大清出力,都是他的榮耀。”
世家大族養出來的女兒,說話說理皆是有理有據,真而不亂。
佟佳氏一族雖然發家不過三代,男兒的禮法教養上比較粗糙,女兒家卻是花了大心思培養的,況且平郡王府太妃也曾掌家理事多年,更是將對上對下的話術曆練成了本能。
她不邀功,但也不會讓人忘了她兒子的功勞。
“況且娘娘也說了,羅科鐸是皇上的子侄輩,他父親已經沒了,不能享受孝敬,作侄兒的,孝敬窩其克也是他該有的本份。”
平郡王府太妃說話很好聽。即便是個普通人,聽著也很悅耳。
“況且,因羅科鐸在外領兵,皇後娘娘您與皇上,也是對王府多有眷顧,這一點,就足夠他不勝感激了。”
“咱們孤兒寡母的,有皇上、皇後娘娘照看,便心滿意足了。”
說到最後,平郡王太妃顯現了老態的美麗臉盆上,竟也激動起來。
“都是應該的,”皇後點點頭,安撫道:“太妃彆激動,太妃年長一些,經事也多,那麼多年的閱曆,到底是本宮與鈕妃、皇嫂都還太年輕,一會兒還得勞煩太妃、嫡福晉幫本宮掌掌眼,與鈕妃、阿沙、阿牟協助本宮好生接待宗室親貴大臣們的福晉。”
“這是自然,”平郡王太妃一口應下,“皇後娘娘若不嫌棄,妾身與羅科鐸媳婦,自當儘綿薄之力。”
平郡王太妃從來懂事。
她兒子不容易!
她與兒媳婦會是平郡王的助力,而非僅為拖累。這是各家各府福晉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