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格格答案,沁柔難得優哉!她還不甚舒服,也不願浪費心力去箭亭裡跑馬了。主要她懶得去動。
難得春日裡,太陽沒有太大,沁柔便把自己挪了出來,在貞順齋跟前擺了一把秋千,蒼子手巧,是他一手主持的,沁柔也好生驚訝地看了他一會兒。
沒想到他還有這份手藝。
蒼子笑得靦腆,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庶妃原就更喜用小滿,這一點,他是趕不上的。福順更加機警通透,心又細,也逐步在主子跟前掌握了話語權;
陳姑姑更不用提,她是天降,是都有人逢迎拍馬都趕不上的存在;唯獨蒼子還籍籍無名,他怎麼能不著急。
蒼子也著急,如今總算有一個他獨會,而旁人不會的技能,蒼子不能說,不是展現了自己的用處。
主子身邊有能臣、有吏臣,就缺他這樣一個能討主子歡心的,正好,湊齊了一窩,蒼子也不必擔憂被踢出去。
並且,蒼子也就在此時,尋到了自己模糊的道路。
沁柔坐在秋千上,秋千搖搖晃晃地搖晃著,斜斜的陽光傾泄而下,疏疏淡淡幾根,沁柔自己抓住了秋千旁的欄杆,輕輕搖晃著,倒也不失那份閒淡安然。
隻是很快這份閒淡安然很快就被打破!
“庶妃,方才坤寧宮傳來消息,二阿哥不好了。”福順隻站過去了一會兒,與一個小宮女說了幾句話,回來便麵色沉凝,但也還是壓下來心中的驚詫,壓低了聲音稟報道。
沁柔亦是一驚!“二阿哥不好了?怎麼個不好了。”人生在世,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彆離、求不得,本就是常事。
什麼樣的事兒,才能用上不好了。
人生在世,一年生一兩場常病都是常事!
“具體不知,但坤寧宮的宮人神色格外不好,有消息偷偷透了出來,說二阿哥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皇後娘娘都被嚇壞了。貼身宮人們,也都被嚇來了好一回。”福順回稟道。
沁柔愣了一下,恕她見識淺薄,這是中毒嗎?
陳姑姑麵色冷凝,神情也嚴肅,看向了庶妃,道:“庶妃,似乎不太好,咱們恐怕得趕緊到坤寧宮裡去。”
嫡阿哥有恙,意味著國母有大恙,主母有大恙。妃妾不止要伺候君王,更是要以主母的喜樂,為自己的喜樂。
主母怏怏不喜,妃妾們豈有不趕緊去主母寢宮伺候的道理。前朝禦史們可有話說,要是皇後之位形同虛設那還還無甚妨礙,然而此刻皇後正如日中天的時候。
沁柔對宮中規矩,雖然也學了,但感觸沒那麼深,起碼距離學以致用,還有一段距離,因而她聽勸。
才聽陳姑姑提起,沁柔不必沉吟,即刻起身,害她對陳姑姑還有什麼好處,何況,拉個人陪葬,於她而言,也未必是大事。
因而也不必防著陳姑姑坑她,看向了陳姑姑,沁柔討教道:“姑姑為我瞧一瞧,儀容可否得體。”
沁柔問得含蓄,既也做了,就決意會做到最好。即是在探聽,她的著裝,可否有不得體,不合理之處。
陳姑姑上下打量了一圈,要說納喇庶妃哪裡好,就這個明白勁兒,旁人逢迎拍馬也趕不上。她或許不懂,但她隨手為之,就已經是極好之處。
陳姑姑自然也思慮再先,委婉提點道:“奴才記得庶妃櫃子裡,放著一件淺綠色的衣服,穿上它,庶妃定然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