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柔吩咐了,福順便趕著機會去辦了。福順有分寸,不需要親自上門,隻把話透給烏蘇裡庶妃的奴才就是。
庶妃話裡已然說了,需不需要幫上一回。這就表明了,庶妃沒有願意與明輝室有交集,幫過了以後,恩怨兩清。
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福順說話做事也把握著分寸,以免引來過多的揣測,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庶妃,若有納喇庶妃出手,您如今困境就必解了。”初一得了這個消息,驚喜大過了害怕,瞬間就有了底氣了。
烏蘇裡庶妃也心亂如麻,她也沒想到得到這個消息。宮裡受欺負的時候多了,比這還惡劣的,她也隻能白日裡挨著,回來就捂著被子,捂著嘴,哭也不敢哭出聲,次日裡還要沒事人似的。
這一回,有人朝她伸出來援助之手。烏蘇裡庶妃心亂如麻,她遲遲做不下決定,烏蘇裡庶妃不免多嘴問了一句,“納喇庶妃呢?”
烏蘇裡庶妃驟然開口一問,也把身邊的奴才問懵了,她殿裡的奴才,就沒幾個頂事的,畢竟頂事的奴才,也看不上她這小廟。
初一被問懵之餘,卻也不忘反射性回道:“今日天氣陰涼,納喇庶妃帶著奴才們,往箭亭裡去了。”
初一自然時時刻刻注意著貞順齋的動靜,兩宮不過前後殿的距離,她有心注意,貞順齋中的事兒,她或許不知;然而諸如納喇庶妃是否出了寢宮,這樣地小問題,自然瞞不過她!
她再有心打聽,納喇庶妃也鮮少去彆的宮裡坐坐,就是禦園都很少去,頂多就是每日裡繞著承乾宮走上三十來圈。
所以納喇庶妃的去處,還是很好揣測的。
烏蘇裡庶妃抬起了頭,“箭亭,”後又呢喃道:“對,皇上允了納喇庶妃,去箭亭裡學習騎射。”
她神色掙紮,似乎在坐著什麼重大決定,初一也緊張地看著烏蘇裡庶妃的神色。
要不要用這一個送出去的人情,來解這一時之困,全然在庶妃一念之間。
烏蘇裡庶妃也亂極了,她也沒想到納喇庶妃會透出了話來,因而措手不及之餘,但也難免鬆了口氣,起碼她這一時之困有了解法,也就沒那麼難挨了。
烏蘇裡庶妃握緊了的拳頭又鬆開、鬆開了的拳頭又握緊,……循環往複之餘,烏蘇裡庶妃還是艱難做了決定。
“暫時……不要了。”烏蘇裡庶妃艱難地說出了這五個字。並且也說著自己的理由,“福順透露給小喜子,詢問要不要幫上一回,這是在還我們此前透露給納喇庶妃劉氏舊事之情。隻此一回……”
一旦還了,那依照納喇庶妃的行事及意思,以後依然是進水不犯河水的狀態。她們再有難事,納喇庶妃也隻會置之不理。
“我們吃了那麼多的苦楚,不也挨過來了?”烏蘇裡庶妃道:“再等一等罷!”不必消費這難得結下的人情。
這也著實是意外之喜了。畢竟之前把消息透露出去後,納喇庶妃那裡也沒什麼反應,烏蘇裡庶妃都以為納喇庶妃不在意了。
她也放棄了從納喇庶妃那裡討債的幻想,宮裡那麼多人,個個知人知麵不知心,投資有風險,沒那麼容易,所以入行需謹慎。
就算納喇庶妃不認,她也沒辦法。隻能認下就是了。結果納喇庶妃那兒是沒透出消息來,但遇上事兒了,她就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