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眾人抽取完畢,易長老緩緩走至中央。
“鑒於大家都已經連續奮戰了三個月,為確保公平起見,下一輪比賽,在三日後進行,請諸位自行調整,全力以赴。”
紫雪道:“易長老,三日也太短了,我們可否多休息幾日?”
說罷,伸手揉了揉眉心,擺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慵懶而俏麗的摸樣,看的台下一陣躁動。
“這個......”布衣長老皺了皺眉,有些猶豫,倒並不是因為紫雪,隻是這次大會的戰線已經夠長,實在不宜拖下去。
雷雲霄也道:“我讚成紫雪姑娘的看法,打了幾十場,大家都累了,不如好好修整一番,後麵才能打得更精彩。”
“彆人說這話也就算了,你也好意思說這話?”秦飛羽啐了一口,倒是並未明確反對,隻是為了單純揶揄雷雲霄而已。
易長老也是深以為然,誰不知道,這貨是出了名的莽夫,當年剛入八脈境不久,就在地級武鬥場鬨得天翻地覆。
一天輕輕鬆鬆打幾十場,對他而言,都不在話下。
累?
真當他這個商盟長老老糊塗了,什麼也不知道?
而此時,夜戰白也道:“連續打了這麼久,確實有些疲倦。”
一身布衣的易長老,心知肚明,他是誰?商盟一把手,心裡明鏡似的,他們這麼說,不過是為了寧川有傷在身。
尤其是夜斬白,作為寧川下一場的對手,沒有趁人之危,還敢如此,不得不說,確實有一代天驕的底氣。
可如今的年輕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耿直。
寧川微微上前,淡然說道:“易長老,就按原來的吧,我可不想因為我一個人,壞了商盟的規矩。”
“諸位好意,在下心領!”
“可,小友你的傷勢?”易長老問道。
寧川站的筆直,笑道:“皮肉傷而已,三日之內,定能痊愈。”
眾人聽得一驚,甚至有點想笑。
你管這叫皮肉傷是吧?
有本事,剛才上台彆讓人攙著呀!
紫雪也是嗔怪的白了他一樣,卻又不忍心真的去怪他。
易長老看了寧川一眼,點了點頭,旋即說道:“既然如此,三日之後,神級武鬥場,期待諸位的表現。”
就這樣,大會終於結束,暫時告一段落。
可這絲毫沒有讓人覺得輕鬆,反而崩得更緊,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誰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會是怎樣?
從數萬人中選出八位天驕,三日後再戰,爭奪北域第一的位置。
寧川沒有回楓林小院,而是輕車熟路,去了商盟的拍賣行。
紫雪向來不喜這地方,可又實在不放心,便隻好跟了進來。此刻,她正在亭中踱步,眼神有意無意瞟著一處紅色的閣樓。
她黛眉微挑,肌膚賽雪,俏臉上有一絲擔憂,還有一絲嬌嗔。
可惜,這樣動人的模樣,卻無人欣賞。
旁邊隻有一個身材矮小的白衣少年,將身子縮在長椅裡,捧著一本巴掌大小的書,看的津津有味,對旁邊這位仙子級的人物,卻是視若無睹,“我說女俠,你都轉了快兩個時辰了,都沒見你停下來過,你到底是在擔心寧老六的傷勢,還是彆的什麼?”
“我......我當然是在擔心他的傷勢,還能是彆的什麼?”
紫雪俏臉一皺,瞪了白衣少年一眼。
白衣少年並未抬首,看似漫不經心,實在心知肚明,看過無數話本才子佳人故事的他,可是很有經驗的,“你放心,那家夥福大命大,皮糙肉厚的,要不了多久,就能好起來。”
“我看過那家夥的傷勢了,他現在恢複能力,簡直變態。”陸瞳的眼神閃了閃,一黃一藍,極有神采。
紫雪咕噥:“那怎麼進去了這麼久!”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家夥向來都這樣,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受了傷,就鑽到人家瑤姬姐姐房裡,一待就是大半天,有時候甚至待到大半夜都不出來,真是傷得不輕。”陸瞳漫不經心的說道,兩隻好看的眸子卻在轉動,悄悄觀察對方的表情。
紫雪冷哼了一聲,“他一個大男人,倒是真好意思。”
“誰說不是呢!有時候,隻是受了一些輕傷,甚至沒怎麼受傷,他也故意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往人家房裡跑。”
“......是嗎?”紫雪咬了咬貝齒。
“當然是,商盟瑤姬首席的房間,可是無數男子做夢都想闖入的地方,不過這麼多年來,就他能進去,而且就自己家一樣。”
“況且,那間房,男人進去了,絕對不想再出來。”
“真不知道那小子,用的什麼手段。”
陸瞳左一句有一句,真是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你可彆用這眼神看著我,我說的都是實話,一般人,我可不告訴她。”
“寧老六的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我跟他從小就認識,那家夥什麼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事沒錯做過,不過是後麵打武鬥場,沒時間而已,不然的話......那家夥,可蔫壞著呢,心黑得很!”
陸瞳越說越來勁,一臉的暢快無比表情。
“你認識他比較晚,很多事,你可能還不清楚,可千萬,千萬千萬,不能被他那人畜無害的表象所欺騙了!”
一身白衣的少年突然有些悲憤,有種深受其害的樣子。
紫雪有了一絲興趣,“那你倒是說說看。”
雖然她與寧川是默契的搭檔,可細細想來,很多事情,她確實不太了解,畢竟兩人初次見麵,隻有十三歲,之後便分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