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對手,是一名年輕劍客。
年紀比寧川稍長一些,同樣是煉氣境中期,他在玄級武鬥場的人氣不低,曾拿到過多次連勝,不少強者死於他的劍下。
他每次出手,都極為狠辣,敗給他的人,非死即傷!
大家都稱呼他為血劍客-許冷。
許冷抬了抬眼皮,掃了對方一眼,淡然道:“你已經勝了一場,不如見好就收,我許冷劍下,不斬弱者。”
寧川麵不改色,“我確實不強,可你也未必斬的了我!”
兩人目光交錯,針鋒相對,像是兩頭警覺的獅子。
還未出手,寧川就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殺氣,這樣的氣息,隻有在無數次生死對決中,才能磨礪出來。寧川也是經曆過無數場戰鬥,才一步一步走上天驕之路,可他的身上隻有淩厲之氣,並沒有如此重的殺氣,他的劍,隻是為了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寧川心想,這種人最難對付,想要贏他,恐怕得費一番周折。
不過,他已經沒有退路,無論如何,他也要拿下這一場。
“我的劍,隻要出鞘,必須要飲血才能收回,死在我劍下的人不計其數,刀劍無眼,不如,我讓你先出手如何?”
“上一個這麼說的,已經被抬走了,閣下還是慎重一些。”寧川道,他沒有急於出手,知道對方隻是在出言試探。
對方看似狂妄,實則非常謹慎,很難再一擊得手。
“你不拔劍嗎?”許冷道,他認真盯著對方,突然警覺起來,對方的眼神無比堅定,絕對不是一個弱者。
這樣的眼神,這種從容的感覺,甚至讓他感到害怕。
仿佛就是再說,這一場,他已經贏定了!
寧川淡然道:“我沒有飛劍,也不會使劍,更沒有什麼寶物,隻是學了一些拳腳功夫,閣下不必在試探了!”
“你不會使劍,怎麼可能?”許冷道,他自幼習劍,醉心於劍道,經曆過無數場廝殺,可以說是從死人堆裡走出來的,對方會不會用劍,他看一眼便知,從未出現過偏差。
對方不僅會用劍,而且還是個劍道高手。
寧川心中一驚,對方果然不簡單,三言兩語之間,就看出了他會用劍。確實如他所說,寧川是用劍的,劍道天賦很高,年幼時便習得各種劍術,彙於一爐,創出了無比驚豔的‘川子訣’。
隻是後來身受重傷,心愛的配劍折斷,讓他難以忘懷。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再也不敢拿起劍。
“不管我會不會劍術,這場比試,我都不會用劍。”
“你敢辱我?”
“閣下多慮了!”寧川抬了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要是在以前,他肯定會出劍,跟對方進行一場劍術對決,許冷這樣的劍客,劍術必定精湛,徒手應對,討不到半點好處。
許冷拔劍而起,空中亮起一道紅光。
他沒用動用飛劍,而是施展非常淩厲的劍術,沒有滔天無比的劍氣,可出劍的角度極為刁鑽,每一劍都指向要害。
寧川腳步橫移,婉轉騰挪,施展燭龍步,十分的靈活。
許冷咄咄逼人,一劍之後,還有一劍,看似平平無奇,可是他劍中的殺意,卻無人可比。他的劍,是殺人之劍,隻為了殺人而存在,不需要什麼強大的劍氣,更不需要華麗的劍招。
隻要能夠殺人,便是好劍。
“怎麼,還不拔劍嗎?”許冷冷哼一聲,直刺對方眉心,對方明明就是用劍高手,卻不肯出劍,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
以往他的對手,哪一個不是全力以赴,結果都死在他的劍下。
而這個人,竟然還敢留手?
寧川腳步靈動,運轉風雷勁,向對方一掌拍去,麵對如此密集的攻勢,寧川十分鎮定,總算找到了反擊的機會。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處。
許冷抬劍橫掃,劃出兩道劍氣,輕鬆就化解了他的掌勁。
寧川再出手,同樣被對方輕鬆化解。
“哎呀,可惜了!”
“這小子還真兩下子,可惜遇到的是許冷!”
不少人驚歎,“這許冷的劍法,比之前更加自如,沒想到,煉氣境修士,也能淬煉出如此精湛的劍法,真是難的。”
“你們說說看,許冷這劍,到底是什麼路數?”
“我看他的路數,就是沒有路數,每一劍都是奔著殺人去的,彆的不說,死在他劍下的人,在這場裡,應該是最多的吧?”
“那是自然,要不怎麼叫血劍客?”
“唉,那個小家夥運氣真是不好,剛剛打完耿山,又遇上血劍客,看他剛才那麼厲害,我還以為他能多勝兩局。”也有人在為寧川鳴不平,認為運氣太差,才剛開始,就遇上了兩塊鋼板。
剛才對方大意,踢走一塊,這一塊,怕是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