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彆哆嗦了。看過了老夫人,我們再去看看彆的病人。”張易又指了指那道符咒,“記住了,這玩意隻能保老夫人在幾個時辰內不再被臟東西侵擾,但是保護不了彆人,更保護不了整個賀府。你們還是要有所準備。”
賀管家一邊應著,一邊帶上他二人又往大夫人的院子走。
路上他就問:“那符咒確切的講,能管幾個時辰呢?”
慕元青說:“六個時辰。”
“那六個時辰之後怎麼辦?還能再貼一張新的嗎?”
“能啊!”慕元青看了他一眼,“但是賀家得出銀子。
畫符之人是跟著九殿下從西關回來的,但人家不是軍中的人,隻是西關的一位高人。
九殿下聽聞要回京辦詭案,花了重金將人請到鳳歌城。
但是高人說了,辦案可以,每樁案子如果有能用到他的地方,他都得收錢。
畫符就是要錢,你們賀家要是能出得起銀子,我就讓他再畫新的。
要是出不起,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當然,我們一直會積極辦案,如果賀家人能挺到案子破了,就也不用花錢買符了。”
賀管家聽得連連點頭,“請人辦事,出銀子是應該的。就是不知道這符多少銀子一道?
還有,大理寺辦案的話,得多久能辦完?”
慕元青重重地歎氣,“哪樁案子也不好說多久能辦完,都得看詭案鬨到什麼程度,還得看鬨騰的東西有多凶。
有可能幾日就破案,有可能連破數月,這都是說不準的。
但我們一定儘快辦,畢竟就算有符咒壓著,那些臟東西不能再侵擾賀家人。
可該病的現在也都病了,大夫又治不好,所以就算人家不再繼續侵擾,這病根兒也已經坐下了,不快點破案,怕是……罷了,不說這個。你剛剛問符咒多少錢一道,這個怎麼說呢!挺貴,一道符咒對方開價一千兩白銀。”
“這麼貴?”賀管家嚇了一跳,“一千兩一道?一道隻能管一個人?”
這不是敲詐麼?
大理寺是不是在公報私仇?
他把懷疑的目光投向慕元青,然後就聽慕元青說:“對,隻能管一個人。哪怕你把所有人都搬到一間屋子裡去,也隻能管一個人。
你不用懷疑大理寺是不是在跟賀家敲竹杠,如果不信任我們,賀家完全可以撤案。
隻要你們撤了案,這事兒就跟大理寺沒關係了。
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撤案之後,就等於放棄了賀家主子們的性命,你可得三思啊!”
他說完,拍拍賀管家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想開些,花的又不是你的錢,你也是為了救主子們的命。對於主子們來說,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可就全都沒了。
你隻是個管家,你的責任是保住主子們的命,這樣大將軍將來還會有賞。
至於花了多少銀子,管家啊!賀家的事都鬨得這麼大了,你難不成還想一文錢不掏就把事兒給辦了?那怎麼可能!
見著鬼還得燒點紙呢!有錢才能使鬼推磨,辦詭案哪有不花錢的。
再者,也不是不能省點兒。
你要是想省點兒,就得有取舍。
比如什麼人必須用,什麼人用不用都行。
像老夫人、大夫人、還有嫡出的大小姐,這是必須用的。
至於其他人,你就自己斟酌吧!就看他們值不值這些銀子。
但是我提醒你,一定得好好斟酌,以免主子們病好了之後怪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