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銀沙城府尹衙門的主簿,墨塵墨大人。是他跟我說你來了京城,還說他幫不了我彆的了,最後儘一點力,送我來京城,之後的一切就要看我的造化。
雲州,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看我的造化?我需要什麼造化?”
蕭雲州扭頭看向慕長離,眼中疑惑更甚。
慕長離卻沒給他什麼回應,隻淡淡地說:“繼續問。”
蕭雲州果然繼續問,他問瓊華:“你到了京城之後呢?”
瓊華說:“我進了京城,稀裡糊塗地在城裡走。我發現身上帶了銀子,便想著先在街上買點東西。
我們成婚前因為我手藝不好,本來想給你做套裡衣的,結果料子做壞了。
後來穿的是街上買來的裡衣,我心裡一直彆扭著。
於是我找到一家布莊,買了布。”
她說著,把掉在地上的紙包拿起來,拆了開,裡麵是一塊正紅色的絲綢。
“你看這個顏色你喜不喜歡?我這回做仔細些,一定不會再做壞了。”
蕭雲州沒看,又繼續同她說話:“瓊華,你說我們二月十五成的婚。
那你可知今日是幾月初幾?”
瓊華搖頭,“不知。”
北陸插了一句:“今日是二月十七!”
“二月十七?”
“沒錯,就是二月十七。”蕭雲州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訴她,“今日是二月十七,你覺得,兩天時間,你能從西關趕到京城嗎?”
“不能。”瓊華搖頭,“就算快馬加鞭,沒日沒夜地跑,從西關跑到京城也得跑半個多月。怎麼可能兩天就到,不可能的。所以……”
她又迷茫了,眼中還有恐懼,“所以是哪裡出了問題?雲州,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抓住蕭雲州的胳膊,哭著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我感覺全都亂了?”
蕭雲州將她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拿了下去,然後起身,回到了慕長離身邊。
“我沒有什麼可問的了。這件事情的蹊蹺已經擺在眼前,兩種可能。
一種是她發了癔症,這種事解決起來最簡單,請大夫醫治,對症下藥即可。
第二種是歸為詭案,由大理寺接案,展開調查。”
他說完,又看向慕長離,“我傾向於第二種。”
慕長離點點頭,“是啊!肯定是詭案,我早就看出來她不對勁了。”
蕭雲州不解,“早就看出來?多早?”
“嗯……在金麒大街的時候,在織夢堂裡。”
蕭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