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也開始給慕長離輸送法力。
慕長離心安理得地受著,但她衝著謝必安眨了眨眼,那意思是有楚江王了,你就省省吧!
可惜謝必安完全不接她這個眼神,隻管把自己的法力源源不斷地輸送到慕長離的魂體裡。
慕長離開始擔心了,她抓上謝必安的手,用虛弱的聲音命令他:“停下來!立即停下來!”
楚江王的法力輸送是有所保留的,他不會為了她這個靈主豁出去自己全部的法力,畢竟交情沒到那個份兒上。
但謝必安會!
謝必安為了慕長離,他可以搭上自己的性命,隻要慕長離能好受一些,就算失了全部法力他也認為是值得的。
所以慕長離才擔心。
“夠了,謝必安。”她咬牙坐了起來,避開謝必安的法力輸送,再次告誡他,“你若法力儘失,同樣沒有辦法護著我平安離開地府。”
謝必安聞言,這才停止法力傳輸,雙手將慕長離扶住,然後再問楚江王:“解釋呢?”
楚江王低下頭,不敢看慕長離。
慕長離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回應,便笑笑,然後對謝必安道:“我們走吧!”
謝必安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裡的火氣,將慕長離從地上扶起來。
眼瞅著慕長離站起來時腿打了晃,他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楚江王也跟著站起,說了句:“我送靈主。”
謝必安卻轉了身說:“不必!楚江王,此事我自會稟明北陰帝君,您不給靈主一個解釋,總是要給帝君一個解釋的。楚江王留步吧!有你送,我更不放心。”
話說完,他抱著慕長離大步離開。
楚江王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直到再看不見,方才鬆了口氣。
但隨即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為剛剛發生的事情陣陣後怕。
他沒想到慕長離會來,更沒想到慕長離竟以魂體入地府。
他知道,慕長離這是鐵了心的要查地府的事。
可是該怎麼查呢?即使那個人出現在他的二殿,即使與他打過交道,他依然不知道對方是誰。甚至連對方是什麼人指派的,猜都猜不到。
這件事情就算到了帝君那裡,他也是這番說辭。
隻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讓靈主受傷,這件事情他肯定是要負責任的。
謝必安抱著慕長離一路回了勾魂殿他的住所,將人往榻上一放,一張臉冷得如覆冰霜。
慕長離十分虛弱,但有謝必安和楚江王二人的法力傳輸,魂體傷害已經抵消不少。
隻是那一劍紮在身上,疼肯定是疼的。
“以魂體入地府,你是怎麼想的?”謝必安是真生氣了,他站在榻邊盯著慕長離,那表情是又生氣又心疼,“你到底明不明白以魂體入地府意味著什麼?
你是靈主,你的魂體是所有神鬼都想要的東西!沒有人告訴過你嗎?
真是瘋了!你真是瘋了!
那人但凡準頭高一些,你的魂就沒了!慕長離,你的魂差點就沒了你知道嗎?”
謝必安眼睛都紅了,那種後怕一旦湧上來,就能驚出一身冷汗。
他控製不住地一遍遍設想慕長離被一擊斃命的情景,看到慕長離倒在血泊裡,看著她魂體一點點消散,最終痕跡全無,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世上一般。
這些場景一旦在腦子形成,就很難揮去,它們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開始生根發芽。
慕長離眼瞅著謝必安的驚慌肉眼可見,也心虛了。她扯扯謝必安的袖子,帶著點討好的語氣說:“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地府作祟,但我要是肉身進來根本查不了,稍微靠近些就被人發現了。要不為什麼前幾次都沒發現問題呢!
你彆生氣,就這一次,我跟你保證,我下回再也不玩靈魂離體這一套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