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周氏是跟他杠上了,這婦人也學聰明了,不讓進門就不幫忙。
可問題是,她現在一心想攀附慕長離,所以就算進了門,也不可能再兌現之前的承諾。
慕江眠很生氣,覺得自己被周氏給耍了,所以他想要報複周氏。
他心中暗笑,笑周氏是個蠢貨。兩個已經銷了戶,被開了死亡證明的人還能坐在這裡跟他談條件,那就是個笑話。
而想要終止這個笑話,也並不需要把她二人納進門來。
他笑著看向周氏,然後又對秦莊儀說:“挑個日子吧!年前把這事兒給辦了,一定要挑個良辰吉日,方才對得起她們母女二人。”
秦莊儀點點頭,“一切都聽老爺的。隻是老爺,這件事情是不是得跟老夫人說一聲?
雖說隻是納妾,老夫人是不管侯爺納妾的。但之前說過了,是貴妾,那就得請示了。”
周氏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請示她乾什麼?方才都說了,她不是侯爺的親娘,既然不是親娘,那就也不用真當個老祖宗一樣供著!
大夫人,我說句不好聽的,有她在,你永遠都是當人兒媳的。晨昏定省少不了,聽訓挨罵也少不了。這樣的日子哪有自己真正做主來的快活。
隻有自己真正做主了,這個家才真正算是你的家,否則你就永遠隻是個媳婦命。”
秦莊儀“喲”了一聲,“這話是怎麼說的?那人家好好的就在那兒,也不能……”
“怎麼不能?”周氏說,“是你自己手段不行,這要是換了我……”
她話說到這兒沒有再繼續下去,隻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慕江棋,見慕江棋隻顧著看那一萬兩銀票,並沒有注意到她在說什麼,這才鬆了口氣。
“反正府裡隻要有老的在,小的就沒有舒坦日子過。”
“好家夥!”慕元青聽明白了,“合著這女的手裡有命案呢!”
慕長離勾勾唇角,“何止她有,她女兒也有。”
慕詩音這會兒已經回到周氏身邊坐著了,正在跟周氏一起給秦莊儀洗腦,說老夫人壞話。
慕元青問他二姐姐:“慕詩音才十四歲,她手裡能有什麼命案?”
慕長離說:“去年臘月裡,她跟著她父親一起回扶山村。她心儀扶山村裡一位少年,整日跑到人家家裡去待著。
可扶山村裡還有位姑娘也喜歡那少年,也整日跑到人家家裡去待著。
那少年的娘明顯對另一個姑娘更好一些,畢竟都是一個村的,知根知底。
而且那姑娘長得也很好看,性子溫和,人也善良淳樸。
不像慕詩音,雖有幾分姿色,但說話刻薄,時時處處端著自己慕家大小姐的架子。
那少年的娘不喜歡她,就跟她說以後不要再到她們家去了,還說她們家已經準備跟另外那個姑娘家裡議親了,過完年就會把這事兒提上日程。
慕詩音因此懷恨在心,再加上妒忌那位姑娘,就將那位姑娘騙去了山裡。
那姑娘在山裡失蹤,兩天之後被家人找到,人已經被野獸啃沒了半個身子。
她爹娘傷心過度,雙雙病倒,正月都沒熬過去人就沒了。
那少年與那位姑娘是有情意的,傷心之餘請村長做主,讓慕詩音說出上山的細節。
可是慕詩音說是那位姑娘自己迷了路,跑遠了,她追不回來。
還說對扶山村來說,那位姑娘才是主人,而她是客人,客人自然是沒有主人路熟的。
所以那姑娘在山裡跑丟了,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時慕詩音剛剛十三歲,人也確實小了些,再加上慕家在平縣說一不二,村長也不能拿她怎麼樣。這事兒最後就不了了之。”